君上……也不会饶过我们!”
“不饶我们?”栖画露出一点疑惑的笑意,“他还能怎样不饶我们?我是已死之人,今日得一刻生息,便是赚的一刻,大不了便是再死一次。魔灵都被他震碎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倒是君上,如今多了欲望和软肋,心存忧惧的该是他才对。师兄若怕,大可此刻回头,连着当年之事一并去向君上告发了,或许君上还能容你回他座下。”
“阿栖,我怎会去告发你!”沧炎看着面前自己思念了万万年的女子,无奈道:“我只是觉得你得新生不易,退一步……”
“师兄别说了,你不就是想说我执念太深吗?”栖画打断沧炎的话,“那师兄难道就不是执念吗?退一步又如何?我当年没退吗?我想着既然得不到此生挚爱,便得一个被爱,我想要同师兄好好过日子的。可是,可是我连一场婚礼都不得拥有。大婚当日,主婚之人却半途离去。他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不过也无妨了!”栖画轻笑了一声,继续道,“许是天意吧!师兄,当年你向君上求娶我,我应了。你也如愿以偿。此番我重生,当也让我偿一偿夙愿了,你说对不对?难道你不希望我幸福吗?”
沧炎望着已经施施然走向前去的栖画,只得尾随而去,口中却忍不住喃喃道:“幸福?”
两人回流霜殿的途中,遇到了已经醒来的相安。
栖画远远便站定了脚步,看着那个同样穿着一袭青衣碧衫的女子,一手摸索着沿路的雕栏,一手搂着一件斗篷,仿若在寻找些什么。只是她搂斗篷的那只手,十分怪异,看起来没有任何力气,更是不受控制。那件斗篷与其说是被她搂在怀中,不如说是挂在了她那条勉励横着的手臂上。如此,加上她无法视物,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果然,没走出几步,她便因着不慎踩到斗篷的下沿跌了下去。
一旁的沧炎皱了皱眉,到底没有走上去。
“她与君上情绝,自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竟有如此气性,自毁双目,自断臂膀,想来是被伤透了心!”
“想必是君上受焕金颜所累,已经口不择言了。”沧炎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道,“若非虞姜前来告知,我也实在难以相信,看似那般温柔绵软的人,骨子里竟是如此烈性。”
“谁说不是呢!连着君上送她的贴身之物都扔了。”栖画手中现出一方白玉,是雪毛犼的模样,她看着在地上挣扎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的相安,点点头道,“原想让虞姜回了毓泽晶殿,指引她看看水镜后面的好东西。没承想,毓泽晶殿没进去,被扔在了北海。本以为已是无用,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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