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觉得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都当然无存,只软绵绵地跪了下去。到底,她也算历过战争,经过生死,如此境地里也不过片刻便定下心来,暗里凝神感知对方气泽。
碧光潋潋,灵气流转。虽不是十足的充沛,却已经让人如沐春风,神清气爽。
“听闻君后出走,不想今日归来。虞姜实在……实在欢喜!”
“你是真的欢喜?”青衣的女子委身扶起虞姜。
“自然,此乃七海之喜!”虞姜垂眸望着对方腰间垂挂的那一方白玉,只觉后背阵阵发凉。
“抬起头来!”
“君后与虞姜,君臣有别。虞姜、虞姜不敢直视君颜……”
“抬起头来!”对方的声音平和浅淡,无怒无责,“许你看一看我!”
“君……”虞姜微微抬起头,看见对面的女子噙着一抹恬淡的笑意,与她眸光相接,只是慢慢地,她眉宇间,竟凝出一颗朱砂,与自己分毫不差,容貌也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栖……栖画?”虞姜震惊道,“你不是君后,你是栖画。可是你的气泽……”
“嘘!”栖画以嘴禁口,走近虞姜轻声道,“此地已是北海,保不住哪里便有眼睛看着你我,你还以君后唤之吧。”想了想又道,“像吗,方才我的样子!”
虞姜松下一口气,回道,“一般无二,尤其是你的气泽,如何会这般相像,按理……”
“像便好!”栖画执过虞姜的手,与她掌心相合,推过重重灵力。
一瞬间,虞姜只觉体内气血翻涌,她虽不愿融入神泽之气,但保留的魔族气泽一直干净纯澈。洪莽源各族修道,虽有高深低微之分,却不分神魔妖魇,在乎的只是气泽的统一纯净,而气泽混杂则是大忌。此刻,她清晰的感觉到,栖画渡入她体内的气息,夹杂着三千红尘浊气,如此与她体内原本的魔族之气杂糅在一起,便开始胡乱她的气息。
“你做什么?”虞姜含着怒气,凝神运气于掌间,将尚且不多的红尘浊气推还给栖画。气泽融成一颗模糊的珠子,在两人掌间流转。
栖画倒是没有勉强再推送过来,只笑着对虞姜道:“魔族于数万年前已经被灭,公主执意留着魔族气息,难道只是为了缅怀,如此有何意义?”
“神族待我不薄,亦是母亲甘愿将魔族降于神族,虞姜只是为了缅怀!”说话间,虞姜掌中发力,将气泽尽数还给了栖画。
“公主可能当真只是如此,可是他人相信吗?他人若信,当日你又如何会流落髓虚岭,遇见臣下。”栖画看着掌心那颗包裹着红尘浊气的珠子,笑了笑,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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