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没有负她所托……你、你放心……”
凌迦的手抖得厉害,片刻才道:“安安……”
“别、别叫安安,她早就死了……死在昭煦台那场火里……死在、那两千两百零八幅画卷里……凌迦……你、是你亲手杀了……”相安的话再一次被疼痛截断,却如烙铁直砸凌迦心间。
“别说了,安安,你歇一歇,攒些力气……”他替她拂开黏在脸畔的发丝,拂过她苍白瘦削的面庞。
“为何、为何又不让说了……”相安让过头去,丝毫不想与他有半点触碰,“你不是让我同你说说话吗......”
“安安,我.........”
“不许叫安安……”一阵急促的痛流袭遍全身,相安折起身子呜咽起来,口中喃喃,“不许叫她……”
“少主,少主,可以用力了!”白姮顺着胎腹催促道,“用点力,孩子便能出来了……”
相安只觉痛意从腹中炸裂,传至四肢百骸,她攥紧了双手向下退去,如此数次反复,孩子却仍旧没有出来。她无力地倒下去,正好与凌迦目光相接。这一次,她不仅没有再避开他,竟还朝他笑了笑。
疼痛的间隙里,她仿佛涣散了意识,声音已经微不可闻。
可是凌迦却偏偏还是听清了,她说,“凌迦,我好疼!你为何要让我这样疼?”
“是我不好……”凌迦艰难启口,“你忍一忍……”
“我、我还要怎样忍?”相安随着阵痛再一次发力,眼中满是幽怨,却不过片刻便委顿了下来,只仰头两眼空洞地睁着,口中喃喃道:“要是有些开心的日子,能、能想一想,大抵能少痛些……可是一点也没有……”
“安安,我们便没有快乐过吗?”这一刻,凌迦亦痛彻心扉,“难道、我从未对你好过吗?”
相安身子僵了僵,忍着又一次蔓延开来的痛意和壅塞感,露出一点恍惚的笑意,终于反手死死握住了凌迦胸前衣袍,“有的,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初入七海的那些年,原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日子……却都是冒名顶替来的……”
话到最后已经带着哭声和愤恨,她整个身子都崩地紧紧的,额上青筋突现,鬓角发丝黏腻,一双眼睛因为用力太过而赤红充血,而口中却再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咬破的唇角出滑下一点血迹。随着她最后直起身子的一瞬,孩子脱离脱离了母体……
许是感念母子连心,亦不忍自己母亲再受折磨,毫无间隙中,第二个孩子亦来到了世间。
“君上,是两位公主!虽未足月,却都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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