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羹的手顿了顿,只默默持了勺子喂给相安。
相安凑上前来,一口一口由他喂着,半晌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凌迦还是没回她,继续喂着药。
“我问你如何不说话?”
说是汤药,因融了果蔬枣蜜在里头,又炖的软烂,相安吃着如同一碗甜食,便索性从凌迦手里接了过来,边吃还不忘继续开口。
“说话啊!”
凌迦见她吃的差不多了,方才将她拉至身侧,“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在夫人面前已是说什么错什么,故而不敢多言。”
“的确如此!”相安见他说话间神色怏怏,便忍着笑意道:“可知根结在何处?你不是说反省了数十年了吗,若从我分娩那日算起,当有百年光阴。此刻正好无事,且说来听听!”
“我不该诸事瞒你,自以为能担下一切,却让你更加担心,也让彼此徒增误会。”
相安点点头,“倒是言简意赅,总结到位!既知错处,便需改正,且看你日后行径吧!”
然而,凌迦当是没有改的太好,近日来相安已经多番不欲理他。
这日,三月一轮的护殿星君邯穆、皓德轮值而来。换值时辰当时寅时三刻,他们一贯的习惯都会提前半个时辰到达,以作交接。可是今日远远走来,却未见殿口当值的同僚,正心下纳罕,只当殿中出了事。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化出法器跃向正殿。待掌风扫向大殿,果然被更加磅礴的灵力逼退出来。邯穆扬起明棋槊腾空劈下,却见的从法器中流泻出来的灵力瞬间被吞噬,一头雪白的神兽豁然出现在殿门口,项上三个金铃正吞尽灵力,慢慢闭合。
“雪毛犼?”邯穆看了一眼皓德,两人皆惊了惊。
邯穆走上前去,揉了揉雪毛犼脑袋,“你不是自君后昏迷,便随它一起陷入沉睡了吗?如何醒来了?”
雪毛犼碧眼翻了翻,摇头甩掉了邯穆的手,转身回了殿内。如此一转身,两人便更惊了,大殿正座之上,坐着一身红衣的女子,正是他们口中昏睡已久的君后。
“臣、臣下拜见君后!”
相安抬眸望了他们一眼,亦未开口,只是一手托腮,一手拎着茶盖轻扣,空旷的大殿中发出一点瓷片相击的清脆声。
两人低着头,眼峰相扫,觉得奇怪。这君后,向来亲和,莫说这般清冷坐于大殿之上,便是高位者的架子都极少摆,完全是神族仙界里最好说话的君者了。此番这般,两人委实说不着头脑,心下更疑虑的是,这自家君上如何不在殿中?
两人硬着头皮望向相安,皓德开口道,“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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