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苦,更不会忘记我是怎样让你流落在外多年……”
“将最后的忘记吧,那原也不是你的错!”相安抬起头来,眉目间皆是情意,“百年前,也是在这云端之上,我便同你说过,我们择欢而记!”
当真是合欢喜庆的日子,万仙来朝,诸神敬贺。
毓泽晶殿上首四座,自然皆是至亲骨肉,血脉手足。相安将两个孩子圈在身侧,看着她们几乎一样的容颜,眉目清扬间俨然两方玉泽翡翠,莹莹生光。如此,一时竟辨不出哪个大哪个小。
“母后,我是妹妹!您总算醒了,这些年我们都很想您!”
母神一脉,个个浦一出生,便带有神识,能记事识人。便如此刻一身红衣的幼童,亦能记得百年前自己的母亲为生下她们,油尽灯枯的苦楚,和自己父君为治疗母亲同他们分离的伤感。
“是母后不好,至今未曾照顾过你们。”相安看着伏在她膝畔的稚女,想俯身将她抱起。却不料被凌迦捞了过去,抱在了怀里。
“你双手腕间旧伤尚未好透,不可着力。”
“父君就是想抱孩儿,偏还要挑好听的话哄母后。”怀中孩子声色脆脆,皆是蜜语,纵是被父君抱在怀里,亦十分好动泼皮。她扑过去,伸开一双白嫩胖乎的小手,扯着相安的广袖赤色暮光长裙,甜甜道:“母亲,你也爱穿红衣吗?我也喜欢,火一样的颜色,看着就暖和欢畅!”
凌迦闻言,本一脸十里春风的神色瞬间消散,额头青筋抖了抖,目光扫至御遥处。
御遥持酒相敬,密音相传,“稚子天淳,非我所能改;亦或者资质如此,非我所能教也!”
偏怀中小儿,极好言语,还在絮絮道,“母亲,我与阿姐尚未取名,父君也不管我们。师尊他们也随意唤之。此刻您已醒来,可否为我们赐名?”
相安伸过手揉了揉孩子脑袋,又将另一个至今未发一言的孩子笼在怀中,方才侧身白了凌迦一眼,“便是小字,你也惫懒不给她们取吗?”
“取名乃是大事,有少主在前,本君……臣下不敢妄取!”
相安看着凌迦蓦然骤变的面色,垂眸扫过自己一身烈艳红妆,心下好笑,却也懒得理他,只略一沉思,遂而望着两个孩子道,“西辞归长,北顾为幼,如何?”
凌迦怀中的孩子闻言大喜,“我叫北顾是吗,阿顾谢谢母亲,还是母亲好!阿姐,阿姐,你叫西辞,我们有名字了?”
“安安……”此一双名字入耳,凌迦便只觉一股酸涩之意夹杂着难言的感动涌上心来。唇齿婉转间,早已失了语言,唯有她的名字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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