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之上的相安少主,便是以此绝技闻名地洪莽源。
“我夫君不善使剑,想来未把你教好!”相安终于抽出了月剑,直指栖画。亦背着凌迦道:“阿诺,她说这御寒剑法,原是你亲身相授,可是真的?”
“我没有!”凌迦自在相安声色语言里听得无尽欢愉,便知她的妻子同他已无半点嫌隙,只含着笑意道,“我只教过你一人!”
“既然我夫君未授你此剑法,你又如此喜爱,那我来教你!”
相安素手执剑,一跃而起,横剑过鬓角。与栖画身形交错间,众人看得清楚,竟是一模一样的剑式,雪花簌簌落在剑身,因着剑气弥散,雪满青丝,仿若刹那间变华发。如此两人换了一个位置。相安正好落在冰棺之上,回剑转身的一刻,一身红纱在风雪中飒飒飞扬,周身竟是半点雪花皆无。栖画却因受不住剑势,崖边一脚踏空,险些落入崖底,幸得沧炎飞身揽过,方才定下身形。
“这是第五式,鬓边积雪浮云端!出招即为收招,力求快,方能散寒聚暖。”相安转而望向凌迦,只浅浅道,“我说的对吗?”
“对!”凌迦点点头,“只是快些回来,太冷了,如今你受得住冷,我还受不住呢!”
“等我!”那一刻,相安双眸似星月入海,笑靥更似海上初阳,柔软却绵延不断地散发微光。
她手中剑旋出落花无数,剑头触地,竟是如滚水入雪地,一路剑气直逼栖画。栖画亦来不及回神,已被沧炎揽腰跃起数丈。到底栖画历过生杀,上过战场,不过一瞬,便已凝神。她抬眼带着万千情思望向沧炎,手中流光剑横错于沧炎的沉素剑上,一声清脆相击,如此便将沧炎带回了彼此的少年时光。
“师兄!”栖画声音如出谷黄莺,沧炎已入回忆,却又听得耳畔声音响起,“凝神迎敌。”
沧炎手中发力,与栖画双剑交错,引出浑厚绵延的剑气,直逼相安。相安点足飞身迎上,一瞬间三把剑尖,两股剑气,正面相击。
无极崖半空处,上方是两袭白色斗篷,下首是一袭如火红衣,剑气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层层叠叠铺散开去,周遭草木,瞬间折断掉落。
锁了灵力,栖画和沧炎同相安交手,勉强一个平手。而相安手中乃是日月合天剑之月剑,相安拨簪挑开腕间脉,鲜血直入剑身,眼看月剑即将摧毁另外两把剑,向来出剑即是同进同收的栖画,竟未给沧炎任何暗示,只身收剑。
“阿栖……”沧炎不可置信道,然而真正让他一颗心彻底沉下去的是栖画收剑后的招式,与方才崖上相安以剑触地的招式无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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