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寻欢的人自然不愿朝这边多瞧一眼。
大概也跟那转得惊人的室外机有关系,空调旧了,制造出来的冷气还没有噪音大,开始还觉得夸张,不过习惯之后就不在意了,就是在外人看来太煞风景。老旧的合金窗栏远了跟着音乐声震,近了跟着空调声震,比人还辛苦。
玊侧卧在床上,支着脑袋抽烟,看外面的街景被分割成一条一条的。皮肤吹凉了,终于想起自己昨天开了一半的包还摊在梳妆台上。翻身过去打开台灯,从包里翻出一只小银勺,一指多长,做成叶片的形状,顺着叶脉细细地镂空,是用来喝苦艾酒的东西。
他有过为别人调苦艾酒的经验,用这种漏勺搁在玻璃杯口,下面是酒,上面放上方糖,用冰水淋下去,透明的酒就会渐渐变成浑浊的质地。喜欢的人会觉得这过程很有趣,而苦艾酒的味道往往浓得过头,不太合那时玊的口味——那时,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玊捏着勺柄,在指尖转着看了几圈,然后又摸出一小包方糖,一小罐蜂蜜,几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牛皮纸包,摇起来沙沙作响。
没了。
玊发愁地看着摊了一桌子的零碎东西,突然觉得渊跟苦艾酒好像也不是很配。
他身上似乎有股陈旧的味道,松软温热,像把脸埋进鸟的胸脯。
“鸟?”玊自言自语,“为什么会想到鸟呢?“
因为白天提到过吧,玊因这不是纯粹出于自己思索的比喻而感到苦恼。要怎么形容渊呢?他一旦离开,无形便彻底无形,总要想些有形的东西来做个念想。我不是喜欢,玊默念着,只是他寄生在我脑子里了而已,因为印象太深刻,长得太好看,做爱太舒服。愈想愈显得顾影自怜,更讨厌了。玊也像玲姐那样,在苦闷时抽起烟来,让烟雾笼着自己,就好像不寂寞了似的。
——果然还得是白酒吧?
“对!”
玊对这个联想满意了些,自得地挽起长发,烟灰不小心落了一地,他赶紧趴下去擦,这么一动就又热了。玊脱了连身裙,换上件大T恤,手肘支着桌面,膝盖跪在床上,把自己抻开晾着,中间晃荡的T恤衫下露着一小块肚皮,从松松的领口溜进凉风来,但还是觉得闷。
或许是烟味太重给熏的,玊脑袋有些发晕,却又深吸了一大口才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让干烈的烟气抢得咳嗽起来,这才趿拉着拖鞋去冲澡。
细细的水流淋在身上,长发也像水流一样顺滑服帖。玊用双手搓过前胸、大腿直到脚尖,水温过于合适,让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胸膛里还有一口气憋着,咳也咳不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