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下圆润的肚子挂在腰上,就着这种丝滑贴身的衣物,腹部的隆起却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他很少主动要求什么事,今天难得的请我帮他擦头发,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擦完后还问他要不要去我屋里用吹风机吹一吹。
我分毫没意识到在这种时刻,这样的话语藏着怎样的暗示,只是觉得他的犹豫很多余,拉着他带他进了屋,打开吹风机开了温热风,帮他吹干柔软绒湿的短发。
吹风声音有些吵,我没有和他讲话,他用手指头缕着睡袍上的褶皱,期间还抬头看了看被我放在床头花瓶里的向日葵。
说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与他的未来,比如我这样从未考虑过以后的人,和他这样年轻的男孩子,究竟如何教养一个小孩子。
于是在吹完头发之后,我问了他这个问题,我以为他肯定是能说出些什么意见或者建议的,谁知道他停顿了半天,最后竟然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说的也是,还有好多事情我们还没想过呢。”
“嗯。”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见过你父母。啊,他们是不是会讨厌我?毕竟我对你……”
“不知道。”
我被这句话哽住,撒气一般把爪子伸进他刚吹好的头发里,用力搜了一把“真奇怪,明明你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但和你在一起,我却一点儿也不会感到担心。”
“嗯。晚安,我回去了。”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死活也不让他走,并且打起了嘴炮:“不行不行,没有你的晚上怎么能安心,我要你陪我一起。”
严送玉一向不太能拒绝我的请求,这次也不例外,他果真留了下来,就着睡袍在我旁边躺了下来。大概过了很久,久到我都快睡着了,我听到他低声的询问:“杨枝,我会让你觉得很安心吗?”
我困到意识模糊,答不出话来,只感觉到他好像是往我这边靠了靠“女人惯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人,你根本不晓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