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燕景的下半句,垂头以一种屈辱的心情扒掉身上所有遮盖物。
贤王的话是毒了些,但她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林隐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每次遇到这样的事他都要做无谓的挣扎,非得让主导者不耐地对他拳脚相加或出言羞辱逼他就范。
然而他已经被打骂那么多次了,他仍不愿屈从于这件事实。
林隐双手挡在身前,眼帘下垂秉着自己看不见就没那么羞耻的心态躲避燕景的目光。
燕景接过林隐的衣服随意扔在一边,继续站在池边俯视林隐大半晌:“你刚才怎么回事?倒个水都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这么不愿意服侍本王?”
开始兴师问罪了么?何必呢?想罚直接罚不就行了?晋王府的人总让他做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然后以办事不利为理由责罚他。他这双被废的手不知给他带来多少不必要的责罚了。
林隐心底认定燕景就是为了折磨他。明知他双手已废还故意卸掉他一只手让他做超出他手能承受范围的活。他低眸凝视自己的手,两只手腕上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他手上的经脉和脚上的一样都是被晋王用尖利的刀子挑断。如今他就是个手不能提重脚不能久站只能依靠四肢爬行的废|物。
“问你话呢!”有没有搞错,今晚她跟他说话都至少得重复两遍!
男人的头发被女人向后扯着,他被迫抬头与女人对视。
“下奴知错,请王爷责罚。”男子轻声说。不过就是为了逼他就范自请领罚,有什么好说的?
“哼。”燕景就着拉扯头发的动作将男人的头摁进寒水中,等到男人快要窒息才将他提起,之后再次摁进水中。
等燕景放开林隐时,他狼狈得只剩趴在寒池边上大口呼吸的份,咳了良久才缓过劲来,此时寒池的水正悄无声息带走他的体温,林隐抱紧冻得直哆嗦的身子,
燕景双手抱胸冷眼看池里时不时打颤的男子。她在等他屈服等他开口求她。
不就是讲下刚才怎么把水淋一身有那么难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那么倔强?
燕景气结,正巧下人们送来干净的换洗衣物,她才黑着脸抛下一句“擦干净了滚过来”后,起身按下不远处岩壁上的机关。
燕景有预感她再不出去冷静冷静,眼前的蠢货极有可能被
她扔去喂小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