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还拖着一身内伤外伤,内疚爬上她的心,但主子的自尊不容许她认错,于是她板着脸蹲下身打算帮帮他。
燕景欲扳过林隐不知是不适还是害怕而颤抖的肩膀,林隐下意识瑟缩一下,这一缩重新把燕景惹毛了,她没控制住自己呵斥道:“躲什么?转过来。”便不分由说将人拖起来靠在井壁,一手固定掐着林隐的下巴一手从怀里掏出绢帕沾了水在林隐脸上仔细擦拭起来。
林隐瞧着燕景仔细认真的模样,与上次为他擦手时如出一辙,可他却觉得这副表情十分虚伪讽刺。燕景眼里他或许更像一只落入猫爪子的老鼠玩具,心情好时是值得一逗的好玩具,心情不好时也是个抗揍的出气筒。
帮林隐“恢复”容貌后,燕景丢下绢帕,懂得改拽领子为公主抱,一把把人捞回房间放在榻上,在一阵翻箱倒柜后,一句“擦干”和一条洁白干净的毛巾准确无误盖在林隐脑袋上。
燕景又翻出一件长袍和一本拇指厚的家规时,林隐捧着绒巾跪在地上,墨发滴水与湿透的长衫贴在他身上。一见她,垂头道:“王爷说过奴是这府中最低等奴隶,按规矩下奴没资格使用此等上乘之物,请王爷收回。”
不知为什么燕景有种直觉,林隐不高兴,他为她的出尔反尔不高兴。
是不是说明她离开前那段解释他听进去了?是不是可以再给自己解释一下?可她一个王爷事事跟男宠解释是不是有失王爷之尊?
燕景蹙眉思考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起绒巾,抖开盖林隐脑袋上,轻车熟路擦起头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屈尊降贵替男宠擦脸擦头发时就把“王爷之尊”丢没了。
“你已经跪着用过了,这事扯平,快起来把湿衣服脱了换药。”想到刚才的粗暴,燕景虚扶起林隐,假咳掩饰,“咳,本王适才正在气头上,下手没轻没重,让本王看看你的伤。”
林隐大着胆子打量燕景一眼,确定燕景没打算坑他,这才谢恩起身,一番动作拉扯身上的伤,一直努力压抑的咳嗽再也压不住,喉咙的腥甜不断上涌,透过指缝滴落在地板上。
在燕景的惊呼声中,林隐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咳咳,下奴弄脏地板,请王爷责罚。”
人还没挣扎跪好身上几处大穴就被人点上,背上的手替他顺着气儿,直到他平息下来,手的主人才吩咐外面的人备水。
现在燕景也不指望已经把自己半条命咳没的林隐能自己换衣服
了。她认命地再次将人捞到榻上,干脆利落扒掉他一身湿衣服和布带。接过下人端进来的热水盆,替他擦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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