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的念头再度浮出脑海,喻稚青过去虽然没什么架子,但也是从一出生就被宫里众人娇惯着长大,身在皇族,位份尊卑的道理哪能不懂。
也许是两人过去曾是玩伴,又也许是自己光只记得要怎么去恨他,喻稚青直到今日方如梦初醒,意识到商猗也是个皇子。
虽然是皇子,但小时候被关在冷宫,没享过什么好日子,后来被送去当质子,虽然物质上好了许多,但到底是在别国做人质,终究低人一等,谨小慎微,处处忍让。喻稚青也是长大后才想明,他们初遇那天,身穿粉裙的商猗其实是正在受欺负——就连同样低人一等的质子,也要欺负他。
好不容易等到歧国起兵,商猗大概真正到了即将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他又放弃了眼前的荣华富贵,带着失去一切的他逃出了宫中,照顾自己,承受他的恨意。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杨明晏。具体什么眉眼是记不清了,单记得对方那幅轻佻可恶的下流模样,他总和商猗提起银子,仿佛是要拿钱财利诱着商猗又与他做脏事。
商猗一向节俭,衣裳都快洗得发白发透,他为什么要杨明晏的银子?
喻稚青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商猗见喻稚青没吭声,他太清楚喻稚青如今的性情,以为他急于复仇,一时钻了牛角尖,遂又说道:“我明日去做个浴桶,随后就去阿达帐中,与他再谈谈蒙獗出兵的事。虽然如今局面被动,可若是先打破各族制衡......”
到了深冬,商猗的喉咙越发沙哑。
喉疾乃是那场大火予他的印记,明明买了枇杷露,却全喂给偶尔咳嗽的喻稚青。他对自己从不上心,故而喉疾越发严重,如今甚至连说话都是疼痛的。
可为了让殿下安心,商猗忍着喉间的那点痛意,逼着自己继续往下言语,直到嘴唇突然贴上柔软的掌心。
趴在胸前的喻稚青用手捂住他的唇,闷声打断:“闭嘴,再吵就把你丢出去和阿达睡觉。”
商猗心想自己如何都不至于沦落到与阿达同眠的地步,同时认为喻稚青这样的行为颇为孩子气,在黑暗中笑了笑,贴着喻稚青手心的唇瓣微微翕动,无声地说出一个好字。
掌心的触感带着丝丝痒意,喻稚青怕痒般急忙撤回了手,仿佛有些害冷似的又往上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以及“顺
便”一同遮住了商猗露在外头的半边肩膀。
喻稚青的脸仍旧埋在商猗怀中,男人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吐息,刚好拂过旧时喻稚青留下的伤疤,也是带了丁点的痒,仿佛被人用羽毛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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