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翡说话慢悠悠的,“当然,我还是在里面画我的画集。”
许铎晴笑了半天,她过去和毕翡一道陪奶奶们静心,两个小孩找个角落躲起来做自己的事情,读书,画画,或者是两个人扯着看一本佛经却看不懂经文,然后互相嘲笑说:“那是菩萨才可以看懂的,一点慧根都没有怎么读得懂的嘛。”他们也帮着抄过经,刻在脑子里的就是如是我闻,时常思绪飘忽,就想到了柳如是的我闻阁,又想到了“莫将红豆轻抛弃,学就晓风残月坠”。
总之是凡心不断。
“想当年我与卿在秦淮河边,朝看花夕对月常并香肩。”许铎晴在电话这端拉着调子背《桃花扇》恶心毕翡。
毕翡笑了一声也使出杀手锏,“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毕翡和她在贫嘴这件事情都很有天赋,一点就透且敬畏心淡薄,最重要的是乐此不疲。她还记得十二岁的自己读完《绿毛水怪》之后为毕翡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她眼泪总是丰沛,总是忍不住要落泪,忍不住要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