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会在这里休息一夜,等第二天早上再坐飞机离开,他本想和我说说话,我却提前借口身体不适回了房间。
我想近来一定找不到比这更糟糕的夜晚了,即使前几天还被沈炎按在地板上恶劣强暴,感受也不会比现在更为恶心。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或许就像我所说的这世上已没了正义,否则像他这种杀人犯,早该被吊上绞刑架接受处决。
按亮灯,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后却是眼神空洞,呆愣着根本不知要做些什么。
仔细想来,我的人生大多时候都像这般寂寥无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心底翻涌不息的仇恨拿出来反复咀嚼。
我已经毁了,被男人,被沈炎,被乔案一行,被众多冷漠看客扼杀。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想从我身上夺取些什么,一丝嘲讽快感,一点高潮余韵,直至让我价值失去,沦落为一具无名尸体。
我快腐烂了,没人能救我。
除却宋黎。
我拿出藏在抽屉里的一张纸片——粉色卡纸,些微得皱,然而上方字迹工整隽秀,与他一样,让人见一眼便感到欢欣。
宋黎写给别人的情书,犹豫半天没送出去,丢进垃圾桶后被我翻找出来,珍藏至今。
即便是他写给别人的,也不妨碍我对此的痴迷,就像明知道他喜欢别人,我也仍旧每天将他放入幻想中意淫。
我爱他,难以言喻地迷恋他,我将纸张放在鼻下轻轻地嗅,就像贴近他的肩膀感受他的气息。
仅仅只是这样,身体就滚烫起来。我面上浮红,胯下也逐渐紧绷,沉浸在这一如既往的遐想里难以自拔。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就此将手伸入腿间,开始偷偷手淫。
身体的感受真真切切,我就像个贪婪的性饥渴者,满脑都是宋黎的身影。
我攥着写有他字迹的卡纸,与幻想中的他交缠,手上动作毫不温柔,却能让我喘息更甚,趴俯在桌面上浑身战栗。
沈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副脸颊潮红,大汗淋漓的肮脏模样。
他在门口定了几秒,随后关上门,堪堪走近。
我僵在原处,撞上那双眼,看他挑起眉,而后难以抑制地发起抖来,垂下头听他在不远处开口,嘲讽般得问我道:“沈淼,你贱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