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今不禁在心里腹诽。
“怎么?他们联系五皇子了?”柏薄好整以暇地看着澈今脸色变化几种神色,最后却因她的话愣在原地。
“那倒没有……”话音未落,又倏地闭嘴。沉吟一会,澈今试探着开口:“陛下是指他们暗通曲款?”
“孤可没这样说,爱卿。你诋毁世族可要拿出真凭实据。”
澈今僵在原地,身子半热半凉,他跟随柏薄近十年,从未如此觉得那个小姑娘面目全非,可又全在情理之中,让人瞧着无能为力。
“臣……遵命。”
澈今退下时,还是没忍住开口:“陛下,时暮实非男后人选,望陛下收回成命。”
柏薄已然不耐烦,挥了挥衣袖。
“若是时暮死了,岂不正如时家的意?他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打那些世族大家的脸,才能叫我的父皇死都不安生!”
夜深,时暮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冷汗睁眼时惊魂未定,半晌才发现不是自己梦中破旧的与狗同睡的屋子,他隐隐听到绵长的呼吸声,侧头见到熟睡的女帝。
柏薄醒着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冷漠,威严,不可侵犯,可睡着时却像个稚童。白净的褪去所有帝王装饰的姑娘像是卸下所有防备,安然甜美地睡着,时暮盯着那段细颈,他想只要他轻手捏一捏,这脖子大约就折断了。可然后呢?
继续沦为下一任帝王的玩物,还是被一刀杀了?时暮思考着似乎是否要搏一搏后面那个选项,可就在此时,他想起下午他和女帝温存,大臣进门时,那人顺手就将他藏在了龙案下,让他听了一下午的朝政,刚刚在密谋时家的事也未避嫌过他,他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女帝如此自信自己是她的掌中之物吗?连那个老皇帝一谈国事便让人带他退下,仿佛自己听了三言两语就能让王朝湮灭似的。
时暮的杀心淡了几分,他抬手想把女帝额前的缕碎发拨开,手掌便被人捉了去,还未全醒的女帝抱着他的手嘟囔一声:“竹渊……”
时暮心神一震,竹渊是他的字,已有许多年未有人叫过了。罢了……他肩膀卸了力,头靠在女帝细嫩的后颈上,泯去所有杂念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