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被少年带回了家。
不安的踩踏在柔软的红毯上,脏兮兮的兽人没有哪怕一双鞋,脚踝因为长期戴着镣铐,被磨得血肉模糊,脚底曾被玻璃隔开好几个口子,混合着脏兮兮的泥污,每走一步都是对少年的亵渎。
可少年没说什么,身侧站着头花花白的管家,也同样没说什么。
兽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季无,他现在所处的环境的安全的。
松懈下来之后,竖起的耳朵和尾巴也垂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地面,清楚的知道自己被少年“救”回了家,是无奈的,因为他很笨,站在少年面前,仿徨无措,如惊弓之鸟,稍有响动就会拔足狂奔,他逃不了。
被少年带到浴室的时候,季无也是笨拙的。
粗糙的手挡在胸前,少年踮起脚想帮他脱衣服,被受到惊吓的兽人拒绝了。
“怎么了?”少年问。
季无摇了摇头,“脏。”他对自己的评价,除了脏还有什么呢。
还有低劣,卑微,一无所用的废物,如同蝼蚁一般。
少年叹了口气,没对他说的话进行批判解剖,他知道自己在少年眼里也是脏的,可少年没有嫌弃他。
干裂的唇,脏兮兮的脸颊,还有藏满了泥垢的身体,他不敢对少年展露这些。
他听见少年问他自己会不会用那些洗浴的电器,他点了点头。
忠诚的狗狗,偶尔也会撒一个小谎,期盼自己能够为主人少添一点烦恼。
那样才能长久的留在主人身边。
可是狗狗也忘记了,不在自己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胡乱隐瞒实情,也会给主人带来麻烦。
少年放任季无自己进了浴室,带着那袋面包。
他将面包看的很重,小心的放在门后,不让包装上沾到的泥土蹭到地上,季无这才放心的脱了衣服。
他的身上很多伤痕,身子并不精壮,相反的,瘦弱得到了吓人的地步,那些未愈合的伤口混合着泥污,在浴室内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坐在监视器前的少年看着投映出的屏幕内的兽人皱了皱眉,虎牙抵着下唇,最后还是
走出了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