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烟很想答应。
但不是因为她自己体内的药物,而是因为陆漾。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告诉陆漾,为什么她在看见蕉下小鹿的成名作后,会那么关注陆漾的梦境。
陆漾的噩梦,是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匹狼,把身边的人全都伤害至深自己却不能控制。
阮玉烟也会做梦。而她的梦境,是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猫,被凶残的孤狼玩弄在爪牙之间。
之前她一直以为这是巧合。可是随着警方调查的推进,以及医学上对药物作用的研究步步深入,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陆漾的体内也有相似的成分,而且很可能是正好与自己体内药物相对的一种型号。
她不想相信这个想法,但又必须正视这种可能性。
如果当真是这样,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漾走上和自己同样的道路。
想到这里,阮玉烟又抬眸看了一眼小汤圆手背的伤痕。虽然她已经让秦城有所忌惮,但秦城丧心病狂暴起杀人的概率还是很大。
我可以跟你走,阮玉烟沉声道,但是你得将小汤圆交给我。
秦城想了一下,同意了她的要求。在阮玉烟将小汤圆抱过去后,他用刀暗中抵着阮玉烟的后腰,带着她出了福利院,转头上了一辆车。
车窗户上贴着茶色的膜,外面很难看清车里的状况,但车里还能看见外面。
车子飞驰着,窗外的楼房逐渐低矮稀疏,看来是往郊外的方向开。
阮玉烟和小汤圆坐在后座上,一边留意着车子行驶的方向,一边又转过头来,把小汤圆抱在自己怀里,低声安慰道:不要怕,有阮姐姐在。
不知道为什么,小汤圆没有像往常一样,抬起一双大眼睛瞅着她,而是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地垂着脑袋。
阮玉烟像安抚小鹿那样,用下颌在小汤圆脑瓜顶蹭了蹭,又小心地托起她被划伤的那只手问道:还疼吗?
说着,又抽出衬衫领口的装饰带子,将小汤圆的手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又摸着小汤圆的脸颊轻声道:只能先简单地包一下了,等血止住了就解开。
血逐渐染红了包扎的带子,小汤圆蓦然昂起面孔,怔怔地望着她的阮姐姐。
见她忽然这样,阮玉烟皱了皱眉:怎么了?
阮姐姐,我、我小汤圆结结巴巴地说着,好像有太多的话一起涌到了嘴边,拥堵着不知该如何说出来,最后却只变成了简单的一句,谢谢您。
阮玉烟轻轻笑了笑:这没什么好谢的。我说过,要保护你和你陆姐姐。
可能是她多心了,小汤圆听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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