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熙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赵宣哲这阴狠小人玩了小把戏,就等着在今日这殿上看他出丑。
赵宣哲姿态亲昵地为赵承熙整理衣袍,在赵承熙耳边轻轻道:“四哥,你这般模样顺眼了许多。”
赵承熙听在耳中,胸口有些痛,腥甜的血从嘴角一点点溢出,滴落在素白的前襟上。
接着他便晕了过去,最后只听到赵宣哲的一声轻笑。
葬礼之后,赵承熙在北宫的床上躺了半月之久。
不知赵宣哲让太医在赵承熙的日常饭菜中放了什么,那药力大得惊人,总之吃了吐成为赵承熙每天都常态,只能吃清淡的粥才勉强能够睁开眼睛,连从床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伺候赵承熙的小侍女不知道这层干系,以为赵承熙被什么邪祟缠住,好几次流着泪为赵承熙求神拜佛。在昏睡的时候,赵承熙总能听到一些道祈祷词,喋喋不休,但不讨厌。
四年前,赵承熙的母妃陈才人被赐丰业庵出家,自那以后,赵承熙一个人在宫中步步艰险,无人关怀。很久没有人对他这般关心了,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勾心斗角的兄弟,都只会将人推入深渊。
赵承熙说不上心底是什么感受,大概是感动的,所以没多说什么,由了她。
他在心里想,让他得病的邪祟是如今皇宫中至高无上的人,掌握生杀大权,神佛应该是制不住。
如果真有能压住赵宣哲的神,他一定天天跪拜祈祷,祝他早日暴毙。
事实证明,没有。赵宣哲的登基筹备有条不紊,即使远在北宫,卧在床上的人也能听到宫女侍卫们热热闹闹的布置。
在赵承熙终于能起身下床的时候,宫中已经一切就绪,赵宣哲的登基大典如期而至。
赵承熙心头着实堵得慌,看着别人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还要在底下跪着高呼万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这病好得时机刚刚好,让他没有理由不去参加大典。赵宣哲算计得明白,赵承熙也明白了,在登基大典上给赵宣哲下跪肯定是逃不掉的事情了。
一个胜利者最光辉的时刻,确实需要有失败者惨淡又不情愿的祝贺——这就是赵宣哲想从赵承熙这里得到的。
原本进京以前,赵承熙惧怕又诅咒着赵宣哲,然而吃不了饭着实让人肝肠寸断,那一点点耍阴谋诡计的心早一股脑都吐了出去。
赵承熙躺了半个月,突然想通很多,跪一跪并不会掉几
块肉,不如赵宣哲的意才会生不如死。待到登基大典一过,赵承熙回沧州,继续当他的闲散犯人,新帝如何想他作甚。
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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