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季期妹穿着棉服裹着军大衣，手里还捏了个热水袋，靠在墙边困得直愣神：“为什么要凌晨一点半拍啊。”

兄弟乙面容凝重，作为祁导铁粉开始为他洗地：“你懂什么，这就是要打造脂如凝玉妆如霞的感觉。你看这景，多黑，你看这人，多白。”

“…看不懂，我文化有限，我好困。我实在不懂为什么祁金生他就喜欢大晚上拍人家被狗日的剧情，我都怕养的那几条大狼狗被他冻得断子绝孙。他一咔我就得边脱大衣边往上冲，慢一步我都怕那过来兼职找刺激的小演员冻死。”季期妹缓了一会继续说道，“以前他们还能拿腮红在关节处抹点，显得跟阿宝色滤镜似的，为了漂亮为了好看，现在整个人都是冻伤妆。怎么，以后找机会给他冻掉了直接拉去拍那些年养殖人豚的故事吗？”

咔的时候，还没轮到季期妹抱着大衣往上冲，就看见旁边一个男人快人一步跑过去给小演员披上了外套。

“……这谁啊，哪来的苦主？”季期妹迷茫的问旁边的兄弟乙。

“他老公，到大后天的时候他俩戏就可以一起上了。”

“啊？他老公也有戏份，啥戏份啊？”

“就是那种小娇夫背着他狂吃各种男人大鸡巴，还在上高中的表姐表妹口口声声说要表哥教他们生物，然后拿着按摩棒和拳头把他摁在家里大床上干到晕厥。什么被野男人中出到怀孕又被老公发现验孕棒，最终老公和奸夫们对峙的时候和他一起被奸夫们这样那样那种。”

“懂。那没我什么事了，一会我跟着收拾收拾我就走了。”

“一会一起去吃夜宵吗？”兄弟乙还兴致勃勃。

“不吃了，困死了，我去便利店买点吃的就回家。”季期妹拖着残躯，用行动贯彻着什么叫死气沉沉。

季期妹吹着哨子把三条大狗带回了狗窝里，倒好水放好狗粮。又把狗头们挨个揉了一遍，很有仪式感的说完晚安就锁门跑路了。

天实在太冷了，她也懒得把军大衣还回去，揣着热水袋就准备回家了。

回家路上不忘去买关东煮。

进店之前季期妹一眼看见马路侧边的小巷子头里有几个人在排除万难打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