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时你可知悔改?我看着你都觉得我那冰雪可爱的弟弟什么时候被人夺舍了,我或者我从未看清过你。”她将他推开,看了一眼抱着臂在一旁看着的齐铭,“你去吧,我已经是个被你阮天旭卖掉的商品了,左右是拿不出什么钱的,一个物品,何来的钱财?你要是真想赎回母亲的玉佩,就将阮家的家业振兴起来,重回当年,自己去赎回来!”
“姐!你不能这样!我,我什么都不会啊我!”阮天旭惊恐的发现,他跟阿姊越来越远。
“你不会!花天酒地大少爷做派你倒是手到擒来。不会就去学啊!航运的梁伯,绸庄的戚掌柜,哪一个不是父亲当年一起打拼的朋友,他们当不得你的老师?不要说你没听说过他们,连我这个久居闺中的人都知道。”
阮霜凝抹掉眼角的泪,继续道:“左右我已被你卖掉了,当不得你阿姊,你怎样又与我何干呢,我只想百年后下去见父母时稍显的体面罢了,我自私的很,不想再丢掉自尊了,虽然自尊这东西,我早就没了。”
齐铭在一旁越听越不对,阮霜凝连着他一起骂呢,风七在一旁憋着笑,想嘲笑他又不敢,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齐铭走过去揽过阮霜凝,“好了,你弟弟也见了,该回去了。”
阮霜凝也不知是累了还是终于放弃了什么,在他怀里乖得不得了,闻言也只点点头,任由他将她抱起回马车。不论阮天旭怎样哭喊,都不再回头。
再次回到沧澜山庄,阮霜凝便病倒了,仿佛之前积攒的害怕恐惧无助痛苦全都一股脑的反噬着她本不够健康的身体。支撑着想要见到弟弟,可见到了却不尽人意,仿佛生气都被抽干了,只余下一具躯壳,每日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
齐铭焦急。他不知是否带着她去见阮天旭到底是对是错,甚至后悔一时心软答应她去见面,让她这般难过。她难受,他也会跟着难受啊。
每日丫鬟小厮端着汤药在忘忧居进进出出,七日后,阮霜凝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床幔外静悄悄的,夕阳透进房内,印在床幔上,空气中的汤药气味还未散尽。恍若隔世。阮霜凝慢慢坐了起来,虽然躺了好些天,但现在并没有什么不适,精神不错。
穿好衣物下地,慢慢往外走,绕过屏风,她看到齐铭坐在桌旁,拿着一本《闲趣志》,觉察到她起来了,微微一笑,“来”
香炉中的青烟散尽,香灰啪的掉落下来。
阮霜凝猛地睁
开眼。梦中一样的西下日光,未散尽的汤药味,她动了动手指,发现右手被人握住,转头一看,齐铭闭着眼伏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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