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辞竟也不见踪影,真是急死个人了!
蒲回窝在暖阁里查看当铺的账本,病好后身子受不得半点冷气。屋外的亦玄天师不时发出各种风水理论,声音从不同方位传来,由此可知他真的围绕着整个院落,通彻的探勘到底。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个过程并不重要,临尾怎么断论才是主要戏份。
莲香来请他出去,蒲回裹着三重蓬衣,毡绒相隔,没有往时那般风度翩翩的仪态,倒像是个软糯的粽子。
亦玄天师捋着长须,面容凝重,说出一堆晦涩艰深的学说:“地支两酉金夹寅木,酉得丑时生助……言则,蒲居士现住的方位是景门到坐山,有大凶之兆,需趋吉避凶。按河洛理数择日起得变盘卦象,是天火同人卦,离宫到归魂来化解。蒲居士要在坐西向南的方位居住十六年,方能避过此难。”
“天师言下之意,我只能迁往柴房?”
“不论是柴房还是何处,居士只管按照我的批算来化解。”
他现在二十有一,住个十六年接近而立之年,蒲太爷活到三十一岁,蒲老爷活到三十六岁,算起来,杨氏还让他多活了一年,这是分明直接住到死的节奏。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是上清观的凌霄真人。按照道兄的批断,天火离人卦虽然可以克制,却并非全然化解。贫道主张亥水世卦,经云‘官鬼持世身不安,?世爻空亡已不吉’……”
白墙之下,悄无声息的立着一名天青色道袍、头披冲和巾的老年道士,朝回头的亦玄弯腰拱手行礼。
亦玄回礼,随即辩解:“道长可知此卦的变数乃是事前曾有白猫进宅,冲撞生灵……”
“道兄是否忘记白猫亦是白虎,易名尺玉,玉本身就是汇集天地千万年的灵气,向来有辟邪之用。白猫进煞也冲煞,现今那白猫不在宅子,这进的煞也没有了,反而还冲走之前留下的煞气。”
蒲回与后至的秦风辞点头,后者跟着他入屋。主仆三人没有再理会外头的天师论道,候在暖阁里商议其他事。
柏大同担忧的道:“大少爷,没想到那日让风辞留下是为了这事。可若太太执意禀告到老太太那儿,也未知老太太会信谁的道士。”
秦风辞笑了,“这一计不在于老太太会相信谁,而是就等着杨氏闹到老太太跟前。你且留心看着,少爷自有过墙梯。”
案头的三足纯铜缕空火焰云香炉溢起缕缕白烟,和着沁人心脾的茶香,人心
杂乱,风波不断,纷扰连日的宁静是多么的难得。
润白的指端是清翠瓷盏,这种温热却再也不能传递到他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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