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攥着她的手轻轻在宣纸上写下他的名字;
她发烧时他特意去寻青娘子学习做汤面;
她赠送的象牙禁步和荷包他珍而重之藏在身上;
他给她一刀一下刻出个磨喝乐,
又将含有她名字的诗句隐晦藏在磨喝乐底座;
打苦工给她买翡翠手镯;
原来他也喜欢着她。
金枝忽然明白为何再次重逢时他为何脸色会那么难看,
为什么捏着她下巴时,他自己先看上去像要哭了一样。
为什么他会在误以为她背叛时那么生气。
他曾经问她要不要嫁给她。
他用很多行动说了很多很多次,
在她耳边,在她身边。
他一直一直很珍惜她。
原来七年前他就对她有意,
忽然之间许多事情都明了了。
金枝像是揭开了最后一层纱,
所有的事情都浮现出了清晰的脉络
:那年烟火下他绝望的眼神,重逢后他欲言又止的停留。
七夕他曾给她扎了个灯山,七年后他又给她做了个更大的灯山。
什么官家允许宫女过七夕,其实是官家想让她过七夕。
金枝转动着翡翠镯子,泫然欲泣。
她出卖了官家,官家没有将翡翠手镯毁去;
她明明是灭朔家满门的嫌犯之一,朔绛在这七年里居然没有将翡翠手镯毁了;
她进了宫廷多次惹怒他,他都好好儿存着手镯。
直到他最后受伤他都好好护着手镯。
血沫从他唇角流下,他挥手示意手下稍后,
仍旧盯着她的眼睛,艰难问她:“这翡翠是不是比白玉的好?”
怪不得自己当初说翡翠更好时,官家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那是等待了六年的回答。
冬天的浮冰在春日慢慢融化,
汴河里的坚冰缓缓流动,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春日的萱草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开遍了河岸。
原来春风一直在你心怀。
金枝抹了一把眼泪。
翻出名帖,坚定握在手里。
她要去寻官家。
她想问他是怎么想的,问他为何等了这许多年。
眼泪不受控制从她眼眶继续滑落。
她顾不上细擦,从怀里掏出名帖核对地址。
而后撒腿就往门外跑。
门口撞上了苏三娘,问她:“金枝,你这孩子又要去哪儿?快来看看我给你买的子孙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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