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的声音温和平稳,沉沉如秋日水潭。
唐晓晓再没有像此刻一样意识到自己多么多余的时候了,床榻之上二人一卧一坐自成气场,根本没有多的地方容她下脚。
江衡一身狼狈的看着同样狼狈的女郎,但神色不同于唐晓晓的踟蹰,只有一派平静。
“……你想回青州吗?”沉默许久,唐晓晓慢慢问出来这句话,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已经不是太女、远离朝政三年的越阳公主,此时又能给出他什么承诺。
江衡依然平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就好像他会愿意耐心的等待着唐晓晓开口,但又对她说了些什么毫不在意。那盏烛火像是即将烧到尽头,爆出一个又一个噼啪声,摇曳的火苗闪烁着,映在江衡如玉的脸庞上,平静的神色便显出几分怪异莫测来。
这怪异感似曾相识,和伏在她身上仿若妖鬼时的唐夕一脉相承,或许发疯也会传染也说不定。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唐晓晓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觉得有些疲惫,和不久前踹开寒露殿殿门时一样疲惫。
“我知道了。”
女郎转身离开,穿过幔帐,穿过长廊,穿过前殿,她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跑了起来,身后淹没于黑暗的烛火像怪物的巢穴,吞噬着所有声音。
“吱呀——”
容宁回身俯首,礼数半点不错。只是在看到荡出门槛的那片红裙时顿了顿,更恭敬的弓下腰,“殿下。”
“呼——呼——”唐晓晓撑着门板剧烈喘息,她晃了晃头,方才看清门外守着的宦官有几分熟悉的黑衣。疲倦和头痛将大脑变成割据称雄的疆场,搅得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门外月色正好,银光流泻一地,给女郎多冷沉的神色都镀上了一层温柔,却止步于她身边,不再向门内靠近半分。
“请殿下移驾,奴才服侍您更衣出宫。”低下头的大太监转了半个身,没有问任何多余的事,又好像对殿内发生的全部事了如指掌。他不动声色的引唐晓晓踏出殿门,侧身为她关上大门。
高大的内侍在唐晓晓面前始终低着头,脆弱的后颈露出来一节停在公主视线之下,无声诉说着他的驯服。这自然是一场戏,容宁入宫的十余年里无时无刻都演着的戏。
但本该看戏的人显然已无心去看,没等容宁为公主引路,已走出几步的红衣女郎仰头看着月亮,没注意脚下一绊,竟猛得向前栽倒!
“殿下!”容宁飞身前
扑扶住唐晓晓,女郎身上未散的情欲味道混着酒气就这样包裹住他,容宁正欲再唤,却看到公主的呼吸慢慢平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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