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径自出宫去了。
皇帝罢朝的消息在丹墀下引发了一阵嗡嗡议论,站在最前端的肃亲王可以甩了这九千岁的脸色怒气冲冲地走了,旁人却还含着几分惧意。
毕竟,从这里被推下去拖出午门的同僚,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肃亲王一去,恰露出来站在后面一位的越阳公主。唐晓晓抱着臂,明黄广袖垂落,鸾鸟的羽冠越过她肩头,正是个展翅欲飞的模样。容宁错过眼,不去看她,只当做她不存在似的,托着拂尘轻轻颔首施礼,“诸位大人,请吧。”
秉笔太监蟒服玉带,连个恭敬的样子都不露,脊梁挺直,一双眼睛就冷冷淡淡扫过没动的臣工。
着飞鱼服挎绣春刀的锦衣卫已经候在一旁,正等着有人作那出头的鸟儿。队伍里的几位御史已经满头是汗,嘴唇蠕动嚅嗫几声,不敢多言。
诸人一时间鸦雀无声,敢抬头直视容宁的都寥寥无几。只唐晓晓一人,不但看了,还净往不该看的地方瞧去。
容宁的蟒袍像是换过了一身,略微有些松垮,配套的玉带却还是那条,束起腰身,便更显得青年腰身劲瘦,引人摧折。此前夜里她酒气未散思绪迟钝,容宁又是浑身湿透,衣裳绞在一起,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哪有现下这股子目中无人的气焰。
被如意伺候回府饮过醒酒汤,又歇过几刻,唐晓晓这才又起了些逗弄的心思。许是这剧本里一言不合就上床解决问题的习气传染了她,唐晓晓瞧着容宁这副大权在握的奸佞做派,心便痒痒的。一时间,只思忖着如何义正辞严地罚一遍这傲慢的权宦,或是她那条乞怜的恶犬。
不论怎样,之后都要找个机会,让容宁多有些用药的机会,能用药膏将他全身涂个遍才好。毕竟,昨夜里容宁被咬过的耳垂上,不晓得是用了什么药,竟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丞相冲右边一拱手,“殿下可要随路某一道?”她已经不年轻了,年纪虽还称不上老迈,但岁月像是对路瑶格外严苛,在她身上刻下了太深的痕迹,还没过半百就已一头花白。一笑起来,眼角的笑纹便层层拥到一处,看起来格外的可亲。
唐晓晓扫过她人物框里的小字,在“成丞相门徒”之上停了一瞬,端起一个笑,“皇弟不适,我去瞧瞧他。路相之约,只能下次了。”
路瑶被拒了也不恼,仍然是笑眯眯的,“那您可要仔细身子。”老妪揣着牙牌转身,不急不缓地离去,队伍里一部分人跟上了她的
脚步,还有一部分慢了几分,也散去了。剩下零散几个小官凑在一起,不怕死地一边偷瞄着越阳公主,一边慢吞吞往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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