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走得累了,两个人上了旁人的楼顶坐下,白青岫就这样靠在贺卿的怀里听人讲故事。
“贺卿的家在哪里呢?”
“就在这洛城。”
“回去过了吗?报仇了吗?”
“我将人全杀了,殿下会觉得我心狠吗?
家中已无一人还能算作家吗?”
白青岫摇了摇头,若是旁人他或许会责怪,也或许会降罪,可贺卿他却有一种没有办法替对方承担痛苦的无力和心疼,有一种感同身受的仇视那一家人:“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如今贺卿有我了。”
贺卿没告诉他,彼时报仇的他是快意的,如今却生出了几分后悔,他这样做,那和他的仇人又有什么区别,祸不及家人,那样一家老小,并非全是恶人。
贺卿将他前十几年的故事说的风轻云淡,有些的轻描淡写地便带过去了,白青岫却从他的神情和语调听出一些旁的来。
贺卿说:曾经殿下送我一颗松子糖。
“然后你就爱上我了?”白青岫对自己忘了那些前尘往事是有些愧疚的。
“没有,进了宫许久都无缘得见您,等再见到您的时候,看您过的辛苦,只想护着你。
是我的错,生了不该生的想法。”贺卿回答他。
“没有,贺卿能够喜欢我,我很欢喜。是我错了,我辜负了你的心意。”白青岫抬头去啄了啄贺卿的下巴。
贺卿却扣住了人俯身吻了白青岫,白青岫顺从的张开了嘴,两个人互相啃咬着交换了一个濡湿的吻,两个人的眼底都带上了些旁的什么。
“殿下,我饿了。”贺卿说了这话。
白青岫无辜地问了句:“哪里饿?”
“肚子饿。”贺卿忍不住笑了,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白青岫。
白青岫这才有几分慌乱地坐起身拉起贺卿,是他想得多了:“去酒楼用膳。”
或许是白青岫要了包房,又出手阔绰,是老板娘亲自来招待的,殷切又热情,惹得白青岫吃了一壶醋:“那老板娘看上你了。”
贺卿哭笑不得:“她对你也热情得很。”
这或许是镇子上最大的酒楼,两人在二楼看风景,比楼顶要暖和,比在街市上要惬意。
偶有几只孔明灯升空,化作了天上的星子。
“我也会做那灯,都说在灯上写上心愿说与神明听。
”贺卿五官笼上一层暖色。
世人总对从未见过的存在抱有幻想,可贺卿却只信自己,他也曾放过孔明灯、河灯,也去过庙会、道观,到头来谁又听到了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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