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得这样晚?”老太监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袍坐在梨木的椅子上,腿上垫着一块毯子,说话的语调尖细,左手翘着兰花指把玩着右手握着的鞭子,见人回来了只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万分不屑又轻视的眼神。
少年扑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义父恕罪,今日是孙夫人留儿子留的晚了些。”
“哦?是吗?”老太监看着脚下的人说了句。
“是。”少年抬头,眼下一颗泪痣熠熠生辉,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来。
老太监笑了几声,弯腰用他那双干枯的手抬起少年的下巴:“乖孩子,你说,该怎么罚你好呢?”
“只要义父能够消气,怎么都好。”少年依旧是笑着的模样。
啪地一声,是长鞭划破空气打到皮肉上的声音,少年跪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身上本就单薄的布料划破了一道口子,直接破了皮肉,渗出了点点血珠。
少年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一切,指甲嵌进了指甲里,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死。
少年试图将这样的想法从他脑海里挥去,老东西还没死,他怎么能死?后背只觉得火辣辣的疼,想必又是一片惨状,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挥鞭。
一双脚停在了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拇指划过人的脸颊:“啧,瞧瞧这张脸多漂亮啊,你怎么不哭呢?
哭起来一定更惹人怜爱极了,不过咱家就喜欢你副倔样。”
少年觉得脸上一阵疼痛,是老太监的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肉里,而后松开了他起身坐了回去。
放下鞭子端起桌上的那盏茶喝了一口:“出去跪着吧。”
“是。”少年狼狈着挣扎起身,踉踉跄跄地出了门,跪在了屋外。
这寒冬冷得很,北风吹过少年的脸颊如刀割一般,只觉得刺痛,少年不自觉地抚摸上了自己这张脸,刚刚被人摸过的地方只觉得恶心,是了,这老东西这样喜欢自己的这张脸怎么舍得毁了?
不止一次的,他厌恶起自己的样貌来。
他在这深宫中,逐渐变得和他们一样,变得残暴不仁,自私自利,他既享受又害怕这样的变化。
如果不是别人死,死的就是他自己,他暗中等待培养着关于自己的势力,等待着机会,哪怕只开一道缝隙,他就能抓住。
他漂泊了这样久,最会读懂人心,也
这样,
慢慢地他爬到了御前的位置,获得了一定的圣心,直至那次西南暴乱,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你这个杂种,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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