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也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既然这样难为什么要撑呢?
他这一生,做过的恶事不少,说是人为刀俎,也不对,其实有更温和的处理方式,但他选择了最决绝的一种,斩草除根。
他怕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可如今不同了,他的身边人,有许多人,纵使走错一步,也有人拉着他回来。就当是为了这些人,为了自己已经不在人世至亲的愿望,为了这世上千千万万像军营中遇见的那个说要念书的少年,为了这世上无数个没有被拉出泥淖的“朔月”,他想试着去做治世之臣,不是为了自己人,而是为了千万人。
虽千万人,吾往矣。
不过被殿下偏爱着信任和关心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我也是。”白青岫蓦然觉得心绪又好上不少,之前在朝堂上,贺卿是真的生气了。
他忍着怒意闭着眼再睁开,目光扫视那些人的时候,自己坐在那样远都能感觉得到杀意。
或许是经历了几年战争,和以前的杀伐不同,释放出来的时候,更加令人胆寒,只是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贺卿。
收敛锋芒的贺卿是谦谦君子,这样的贺卿却比过往那个只手遮天的九千岁更令人可怖。
“孙大人,这个朝堂少了你,也并不能影响什么。”贺卿盯着那人,一字一字地告诉他,我的怒意。
旁人可以对他有意见,贺卿并不强求所有人都喜欢自己,适当的针对自己也可以容忍,可万不该拿国是开玩笑。
自己说一个意见,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晓应该这样去做,偏偏这些人要跟着自己反着来。
朝堂不是儿戏,他们若是这样为官确实该死。
这个朝堂很快便成了长安街上的闹市,吵闹的模样不像是这世上所有文人仕子都向往的去处。
林询觉得颇为头疼,其实他不该开口说话的,他年纪轻轻官至此,又经历了之前的事情,这批人早就将自己和贺卿归为一类人,他们二人之间是沆瀣一气。他比贺卿好的或许是,他不是宦臣,也未被称过数年的九千岁。
可有的事,确是忍不了,还未等陛下开口,林询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吵闹,他放大了音量,喊了一声:“够了。”
林询干脆同贺卿站在同一阵营,同这些人对峙着:“没有贺大人,你我皆为阶下囚。”
“将北羌人打出去是我军万千将士的功劳,关他一个阉
人什么事?”
“少了他一个贺卿我们这偌大一个国还真的不行了不成?”
“让一个宦官入主朝堂,岂非后世都要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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