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了条命。
琅轲在登基后随手给他划了块封地,让他去南方做了个闲散王爷,只在年节才被准旨入京。
他不确定时隔五年,这孩子最终长成了什么性子,因此他得先做试探,而戴母后的凤冠就是他和琅偌用做搭线的引子。
他年轻时对这孩子也算不错,哥哥有难求他搭一把手,这人应当不至于拒绝吧?
琅廷觉得他怎么也不会再重蹈当年的覆辙,那将军多年随军出征,有勇无谋,是个莽夫,而琅偌在还未出生时,就已经在娘胎里多遭暗算,怎么说也该是有些智谋的。
琅廷思绪稍顿,低头又抿了口甘甜的葡萄酒,那醇厚的酒液从他嗓间涩然地滑落下去,最终化作满腹的冰凉。
他想着:既然世人都说姻缘由天定,那他就索性再试一回,若真能跑了,他和琅轲就从此各路天涯,殊途不归。
再失败了……他以后便不去宗祀,不进庙宇,临在榻上也不看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两眼一闭,认栽。
琅廷想完又喝了杯酒,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清醒过,这计划可行。
“别再喝了。”身旁一直观察着他的男人,在此刻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因为攥着酒樽而有些冰凉的手背上。
琅廷不知为何,在下定决心要远离皇城后,面对琅轲总显得有些心虚,只是被这么轻轻一握,他积起的满腔冰勇差点就化成滩了。
琅廷忙忙点头,放下酒杯,没再多理会琅轲言语里的关切。
“……你现在胎像还不稳,不适合喝凉酒,要是实在想喝,孤让下人给你温一温。”琅轲说完,就抬手示意在一旁伺候着的下人,让她们把酒壶递过来。
琅轲接了酒壶,给琅廷亲自把酒温上了。
琅廷默默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余光却见到有人端酒朝这边走过来,便下意识住了嘴。
“皇兄。”那人开口就道。
琅廷不由自主的分过去个眼神,一看来人,一愣,面前这个长成肌肉大汉的男人才是琅偌??
琅偌小时候不是个小白脸吗……那那个小白脸又是谁?他们是有什么事吗,非得换位置坐!
琅廷瞬间无语凝噎,虽然这个看上去是更靠谱了,但他有点没脸找这人帮忙了。
“臣在沃州久不见兄长,内心实在想念。”琅偌如此说道:“有好多话想与皇兄说……”
然后琅廷就察觉到这人的视线在若有若无的往自己这边瞥。
琅偌道:“……这位就是皇兄新纳的那位嫡系公主吗?”
琅廷坐在屏风后,眉眼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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