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孔,抱着他失声痛哭。
江权说,他是他的亲爷爷。
那一年,男孩十七岁。在母亲离世后,他只有两项选择。
一是进福利院,二是跟江权回江宅。
一穷二白,身上没有分文的他,无疑选择了后者。
他仍记得,六年前的那个初夏是个万花丛生的季节。蓝天翔空高挂着烈阳炎炎,气候像置身在滚烫的蒸笼里那般闷热。
那是他第一次踏入翱都。那座纸醉金迷却又发展得繁华的城市。
他在同一个月出席了两场至亲的葬礼。但两场葬礼的格局却也截然不同。
江逸是江权商业帝国里的唯一继承人,一出生就在翱都呼风唤雨的他,葬礼自然被办得比温婕的奢华且隆重。
江寒对着各个素未谋面的宾客鞠躬,以长子的身份向前来的宾客谢礼。
江逸出殡那天,他看着殡运车前的那张遗照,内心深处却掀不起丝毫的伤感。
比起从小拉拔着自己长大的温婕,江逸与他而言也只是个从他生命中缺席了十七年的陌生人。
两位赋予他生命的人却在那一年的初夏,忍心地独留他在这世上苟活残喘。也意味着,那一年的温寒已死在了瀞都。
从此,他只是寄人篱下的江寒。
———
短短的一个月时长,他已感觉自己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总觉得少了些归属感。
江权对他非常地愧疚,是以,会在物质上尽他全力去弥补他。但江逸忽然的离世,却杀得江权措手不及。
当时的江权为了重新掌握回江氏集团的核心实权,他在分身无术的状况下,将照顾江寒的工作落在了沉玉燕的肩上。
沉玉燕对于这名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非常地不待见。
尽管他安分守己,从不惊扰她们,可他的存在就是威胁着江敏在江家的地位。
江逸离世后,沉家的人担心沉玉燕会想不开,经常会到江宅做客打麻将。江寒为了避免与沉家人碰面,他常常会躲在房间,不会随意到客厅的位置。
但有次他出门时经过客厅空间,还是无意间被他听见了她们忌无肆旦地在议论他。
“你说那个野孩子住在了江宅?”
“我怎么看,他都像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觉得我有选择吗?老爷子说得让他认祖归宗,连族谱都上了。”
“这还不容易解决吗?等他成年了,就随便想个办法赶他离开江家。”
“你这家翁肯定是重男轻女。你和小敏真的该当心些。”
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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