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这样多的算计利诱,应当还是有几分真情在里面的。
父皇对自己的好,是真的对自己好,他也是真的有为自己向帝王的方向培养,皇帝喜欢一个人,便能将人捧到天上去。
君心却是难测,他被父皇宠爱便是所有皇子的眼中钉,他不被宠爱便是人人可欺,这是现实。
皇帝将未批阅的奏章拿了一些递到苏温的手上,叫人去旁边的小案桌上批阅,难得的皇家亲情,苏温有几分无措:“父皇,儿臣年幼……”
皇帝安抚他:“你批阅完了交给朕,朕再审阅一遍,这些事总要慢慢教给你,总有一日你是要长大的。”
苏温只好允命,父皇喜欢中庸,应该说所有事或人都是过犹不及,太出众的难以掌控,太普通的又难以委托重任。
自己如今这样,便是刚刚好。
这样的虚与委蛇让苏温觉得疲惫,步步斟酌,落子无悔,他向往权势,但更重要的是,生在了皇家,便身在其中,你无法退出,就必须要去争。
皇家如此,不若下一世生在寻常百姓家。
如今的苏温入主东宫,已经搬离了母妃的住所,东宫偌大清冷无比,却总有许多人盯着。
夜色苍凉,刚从父皇之处回来的苏温也难以入眠,皇帝猜忌心重,忌惮所有手握重权的官员,当然包括自己的几位皇兄,或许以后还包括自己,什么株连流放暗害毒杀的事情见的多了,苏温自觉他也渐渐地变成了父皇那般多疑。
如今自己势单力薄,终究是年岁相差的太多,要和他们争过于困难,苏温竟连去岁上元节刺杀自己的幕后主使是谁都不清楚。
自那次以后,苏温再出宫便愈发谨慎。
这宫中朝中的人都是无趣,倒是那位澜有几分意思,
苏温闲来无事,便喜欢逗他,小小的一只,又是如何做的影卫,想必遭受了许多苦楚,看自己的眼神也分外有趣。
“澜哥哥几岁了?”苏温饶有兴致地同人闲聊,他对父皇赐给自己的这几名影卫都有戒心,尤其是这位叫做澜的,既然怕人家在背地里做些什么,不如就将人放在了眼皮底下。
说是影卫,更像是个不怎么见得到人的侍从。
“回殿下,属下今年一十又二。”澜的言语不像是个影卫,行为举止更像是个公子。
苏温一时间来了兴趣,他就像是个迷,更重要的是,不知为何,苏温
发觉,他和澜有天然的亲近感:“澜哥哥念过书?”
“不曾。”澜跪在地上,摇了摇头反驳道。
“寻常的影卫可不像你这样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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