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被自己生生挖出来的伤口也已经上了药包扎过。
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才算是安心了几分,起身穿了鞋袜才见床边放着的簪子,这簪子是苏温那日赠与自己的,莫名的情绪上涌,之前他并不会有这样的心绪,穿戴好了衣衫便走到了铜镜前,隔着面具看这张脸,细细的描摹出了他本来的面貌,脑中想的却不知是自己还是苏温。
“澜哥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见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不久便推门而入,端着一碗似乎还是温热的银耳羹搁在了桌上。
苏温转身去关了门,将寒风抵挡在了这屋墙之外:“我发现澜哥哥的时候,你浑身上下都热得很,请了太医,如今才醒怎么就穿的这样单薄?
澜哥哥许久未进食,快些用膳吧?”
与从前一般无二的语气和神情,那样的无辜又单纯,明知眼前人是恶鬼,自己却还是忍不住会心软,这幅模样,要是到了旁人那里,恐怕是愿意为之生为之死的。
“谢殿下。”苏澜拜了一拜才坐了下来,银耳羹微甜不腻,带着点温热,苏澜莫名的有些恍惚,还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自己,他看向眼前人,只可惜眼前人太过复杂,复杂得让苏澜觉得可怕。
“澜哥哥觉得如何?”苏温言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眼里有几分殷切。
“很好吃。”苏澜微微点头回答他。
“我也觉得。”苏温的笑意扩大,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般,“澜哥哥,你要记得,你是我的人。
澜哥哥的救命之恩,我还未报答呢,你想要什么?”
这话说的意味不明,说的那样温柔,一柄利刃就算用再温柔的手段刺向旁人,那也会疼,苏澜犹疑了一瞬,告诉他:“这是属下应该做的,不必报答。”
“澜哥哥酿的梅子酒很好喝,只是桂花酿澜哥哥忘了。”苏温怎么又说到这里去了。
苏澜干脆端着碗将银耳羹一饮而尽,莫名觉得有些不够:“等来年,属下给殿下酿桃花酿。”
“以后年年都给我酿好不好?”苏温挪着椅子靠近了苏澜一些,只告诉他,“我很喜欢澜哥哥。”
且不论这喜欢是真是假,苏澜都应了下来,岁岁年年的允诺不过是敷衍,而苏温也装作忘了那解药的事。
一切如昨,但仿佛又是不同。
等身上的伤愈合的差不多了,苏温让他去找月望舒告诉人来东宫一趟,苏澜去了,却没有
及时回去,而是在街市上逗留,长安的街市依旧热闹,元月还未过完,还算是在过年。
红色的喜庆,街市上的商贩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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