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责怪,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有些疼罢了,我自己来就行...”
赫连稷自知手重,灰溜溜到一边解辫子洗头去了,云林秋有些好奇抓手中的丝瓜络,挤扁变小泡水又涨大十分有趣,只是自家用的澡巾一直是丝质,不似这东西往身上擦时这般粗糙。
“你们汉地是不用这东西么?”赫连稷正搓着头发,随口与他闲聊。
“旁的地方不知,但我们家中是不用的。”云林秋思考着转转眼珠子,突然有了些聊天的兴致,指指漂在水面上的木盒子,道:“洗头沐浴也不用那样的灰末子,用的是皂团呢。“
赫连稷凑了过来,湿淋淋的头发垂在宽肩上,颇好奇地问:“什么是皂团?”
“就是那样搓成球的东西,带香,能洗去油。”云林秋略略解释了下,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一拍水面:“我随身就带了些,若能找见我那包袱,里头就有。”
“那敢情好,都给你收着了。”少年终于打开话闸与他说了这许多,赫连稷咧开比塞外的烈日更灿烂的笑容,心情大好道:“下次再泡澡就带着,让我开开眼吧。”
云林秋轻轻吁气,无奈地点点头。
热泉上群峰环绕,只露出一方小小的天,塞外的天不似江南多阴霾,青天白云高远得很,云林秋头枕着岸边一处光滑的大石块,双目虚望着崖壁上嶙峋的怪石,以一片湛蓝为画布,随时就要滚落一般。
几番下来,他对这胡匪的戒心少了许多,虽然对商队被劫一事愤愤不平,可眼下实在没有旁的办法,只能暗暗祈祷这么些人能撑回长关,到了汉人自己的地界便好了...
蒸腾的水汽像迷魂的青烟袅袅升起,云林秋眼皮越来越沉,耳畔听见出水声,身体蓦然凉了下来,云林秋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自下而上仰视着那名塞外男子,看到他刀削般坚毅的下颌。
“这水不能泡久了,我们回去。”赫连稷感受到少年的目光,低头哄了句。
水泡久了一阵失重感袭来,云林秋站也站不稳,迷蒙中感到自己像个偶人似的摆弄,被换上身干爽衣服,又被抱上马背跑了好一会,最后在哪睡去的也忘了。
赫连稷单手搂人单手握缰控马,一路将云林秋抱回毡房在塌上放好,有要事般雷厉风行地起身要离开,却不料被睡梦中的少年攥住了衣角。
“你去何处...”云林秋不知梦到了什么,抑或是真不舍得男人厉害,声音软得可
怜。
赫连稷心中一动,翻身上床也躺了下来,将人圈在怀中搂着,轻轻拨开少年潮湿的发丝,占便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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