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的背诵,男人惬意地枕着他的身体,闭上眼感叹道:“哥,你知道吗?在监狱的头几年,我总是被关禁闭。”
“禁闭室建在浴室和厕所旁边,那里的天花板焊着很多排水管,下雨的时候被关是最不好过的,平时倒除了臭也没什么。”
“除了我,还有一个人也老被关禁闭。不过,他为了不被人捅屁股,总是找机会犯错故意进来。”
“他有一本圣经,总是蹲在墙角念啊念,什么以列阿,羔羊阿,念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仍闭着眼,又笑了一声,“哥,你以前总说我笨,可你哪知道,再愚钝的人,一件事琢磨千百个日夜,也能琢磨得透透的。”
不待高逢微错愕,刑远直接起了身,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斗柜,拉开玻璃门取出一只小玻璃瓶和一只针管。高逢微惊恐地望过去,远远只见一点寒光,下意识地感觉到危险,用力扭动手腕挣扎起来。
“那是什么?你想干什么?邢远!”
“在监狱里,我有很多朋友,也学会了很多东西。”刑远拎着针筒悠哉悠哉地走近,伸手温和而不容反抗地拽直高逢微的小臂,低头舔了一口手肘内侧的嫩皮,而后像用勺子假装成诱哄幼儿吃饭的小飞机一样,将针头一寸寸向高逢微刚被舔过的那片皮肤逼近:“比你想得,还要多得多得多多得哦——”
手臂一痛,随后弥散开酸软。并不是困倦的感觉,可却开始抬不起眼皮。高逢微感觉到紧咬的牙关松开了,被刑远揉捏着的嘴唇也开始合不拢。接着,是手脚的虚无感,他连蜷缩起来也做不到了,所有紧绷的部分都开始软化,连本该还疼痛着的阴唇和后穴也慢慢感觉不到存在了。
他只能努力睁开眼睛,舌头却软得不听使唤:“你……这是……什,什么……”
“不是毒药。”刑远语气轻松地回答,同时伸手托住他的后颈,将他半抱起来,因为他已经虚软地滑下了枕头,“但乱动的话,有可能会窒息。”
高逢微用力睁着眼睛,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目光第一次那么涣散,但依然有着预备将人千刀万剐的怨毒。刑远吻了吻他干软的嘴唇,揉揉他的头发,依依不舍道:“哥,我也想和你好好玩一会儿,可是画师的酬金实在太贵了。”
“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罢,他拍了拍手掌,只听门锁咔哒一声,而后无声的推门——没有声音,可高逢微就是能知道,有陌生人闯入
了他的领地。
“唔……你……唔啊……”舌头堵住了喉咙,他只能几个发出如抽噎般的音节,邢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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