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提议行酒令,由云芷做令官,将兰花赠与在场诗词最佳者。
云芷思索片刻拈花一笑道:“今日既由兰花做筹,不如就以“兰”行令,诸位各赋诗一首,如何。”
应荀抚扇大笑:“自无不可,便依云芷姑娘所言。一炷香为限,拔得头筹者本公子追加一枚羊脂玉为贺礼。”说罢解下腰间佩戴的玉佩放在桌上。幽幽灯火下,这枚白玉更显肉质细腻,玉佩上的镂空云纹更显雕工不凡。在场虽不乏家世显赫之人,却也因此提起了几分兴致。
计时开始后众人纷纷散开,或蹙眉思索,或提笔踟蹰。温宴本不欲出风头,便带着白客远离人群到了船尾。
“温公子”清丽的女声在二人背后响起,来人正是云芷。只见她换下了演奏时穿的百蝶绕花洒金裙,素色的衣裙只在裙摆绣了几支兰花,在这暗夜的长河上若空谷幽兰。
温宴双手作揖:“云芷姑娘。”
“温公子不去参加此次诗会吗?”
见温宴含笑婉拒后,云芷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口中嗫嚅话却未宣之于口,回了个礼便告退了。
言问拙听到此忍不住酸溜溜道:“那位云芷姑娘怕不是对你家少爷有意吧。”
白客嘿嘿一笑:“我家少爷长相俊美不凡,又有才华,谁不喜欢。”
我就不喜欢,言问拙扁了扁嘴,我只是有点嫉妒。
“后来呢?”
“后来啊——”
美人的鲜花和公子的玉璧最后赠给了以“青州诗鬼”扬名的书生,此间宴会已了,宾主尽欢。画舫泊在岸边,饮了酒的众人纷纷在小厮丫鬟的搀扶下下船。
谁知意外突发,人群陡然一阵推搡,白客和温宴被莫名涌来的力道撞落河中。
此刻已是月上梢头,漆黑的河面仿若张开巨口的野兽,白客从河里仰起头,焦急地寻找着自家少爷的踪迹。
岸上和船上的人亦是大乱,大家举着灯笼探照河面,所幸人还未沉下去,白客一个猛子扎下去,朝漂浮着的白色衣服游去,一把将温宴拖出水面。岸上的众人接力,最后火急火燎地将人抬回了温家。
虽是不受待见的庶子,但是温宴是在知州公子的宴会上出的事。应荀每日上门探望,王夫人作为当家主母亦不敢落下虐待庶子的名声。流水的大夫从温家进进出出,最后都摇了摇头说温家大少爷在娘胎时便落了病根,身体不比常人,如今又
在冰冷的河水中浸了寒气,只能开几副药听天由命了。
云姨娘听得大夫如此说,开春来便未愈的身子愈发虚弱,两个院子的下人们俱是每日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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