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该做的。他想要找出自己反常举动的原因,但当他重新看向亚当的时候,他忽然醍醐顿悟。
面前的亚当,正用一种高贵而冷漠的神情望着他,像是一轮悬挂天心,以寂静清辉冷眼俯瞰大地的寒月。在这种无限凄冷的光辉中,龚古尔奇异地感受到亚当的怜悯与慈悲,那是类似人类望向围困在泥沼中的牲畜的眼神。
龚古尔想起了亚当是谁。是了,亚当正是他一直尊信的神明。他在神明面前失去理智,放纵欲望,这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他因为自己的粗野举动伤害了神明,而神明却毫不在意。
想到这里,龚古尔饱含热泪地起身跪在地上,三叩九拜地向亚当忏悔自己的罪孽,反复阐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甚至亲吻着亚当的足间以表达着自己的臣服。
亚当托着腮,含笑注视着龚古尔的举动。他成功窃取了龚古尔的信仰,并移花接木取而代之。与这份信仰相关的记忆和常识,也被龚古尔自动修正。他不会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信仰这个神明,而为什么神明竟是酒窖里的一个男妓。从此往后,只要龚古尔继续光临酒窖,他的信仰就会只增不减。
亚当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第一个信徒。老实说,龚古尔在他这个年龄的男人中不算差。养尊处优的税务官生活并没有让他变得脑满肠肥,他依旧维持着身材大体不走样,只是腰腹部无可避免地浮出一圈赘肉。他略微秃顶,想必平日工作时也要戴一顶假发。他看起来很好相处,五官甚至称得上慈眉善目,也许这就是有人称他“笑面虎”的缘故。他原先的毛发不少,但他很注意地将自己的胡茬剃得发青,区分出文明人与野蛮人不同的洁净。总体而言,他是一个体面的老男人。
亚当并不后悔将自己的第一次性经验交给龚古尔。这是他达到目的必须迈出的一步,而有钱有势的龚古尔明显比阿猫阿狗好上不知多少。毕竟亚当现在的身份是男妓,而男妓是不应该挑剔客人的。
于是,亚当摩挲着龚古尔微秃的头顶,发出了自己的第一条命令:“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存在。”
“是。”龚古尔低眉顺眼。
“你认识教会的人士吗?”亚当发问。
“认识不少,但大部分关系都一般。教会的人信体制胜过人情,如果有事相求,他们会首先考虑教会的利益和规定。”
“那你认识的教会人士中,有人常来或来过酒窖吗?”
“有一个。”龚古尔回答,又接着补充:“来酒窖有违教会的
规定,贵族因为不完全听命于教会所以常来酒窖的人不少,但教会人士假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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