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勾勒出龚古尔小心谨慎、精于算计的模样,随后摇摇头。龚古尔是个人精,若不是精通人情世故,也不可能在税务官这个肥差上安然无恙。他觉得龚古尔想借着家宴讨好他的可能性不大。龚古尔应该知道,只有适当保持距离,才不会加重他的疑虑。贸然地邀请他来参加家宴,虽然合乎礼仪,以龚古尔的性格来说却略显躁进,除非龚古尔有急事相求,而且非他不可。
扎奥博叹了口气。按龚古尔的贵族阶层来说,丰收祭典的贵族家宴只能邀请一位神父赴宴,这封邀请函就代表了贵族家族对于所邀神父的重视和亲近。这封邀请函是人情,是荣耀,是象征着光阴神教会和科罗拉城贵族关系的橄榄枝,他如果称病不去,就等同直接打龚古尔家的脸。
无论龚古尔的用心是什么,他都不得不去。
龚古尔府邸。
龚古尔夫人指挥着家仆和女佣们布置屋内的陈设,将桌布和窗帘都换成符合丰收节主题的金黄色,再将麦穗做成的花环悬挂在墙上,给富丽堂皇的宅邸增添了一分田园气息。她是一个富态、红润的女人,和丈夫同样精明。她掌管龚古尔府邸的一切,大到田地收租,房产投资,小到马料干草,一针一线,她都一一过问。如果说龚古尔擅长一分钱赚成两分钱,那她则擅长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夫妻俩一个进项,一个节流,龚古尔夫人用最小的限度的开支维持着最大限度的气派。龚古尔家不是科罗拉城最富裕、最有权力的贵族,但龚古尔府邸一定是科罗拉城最体面的贵族宅邸。
一个女佣走了进来,向龚古尔夫人行了一礼,小声地开始她的汇报。龚古尔夫人倾听着汇报,红润的脸庞上泛起一层难看的青白色。
“你是说,老爷这个月已经去了三次酒窖?”
“是的,夫人。据说是酒窖里新来了一个男妓,老爷这三次应该都是去找那个男妓。”
龚古尔夫人垂下眼,不动声色。贵族嫖妓本是风气,她也没有阻拦过龚古尔去酒窖消遣。但龚古尔做事向来谨慎,以往去酒窖也是一个月去一两次。如今这个月还没过半,他却已经去了三次;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小了说,是龚古尔对新来男妓的新鲜劲没过,于是一时贪欢失了分寸;往大了说,不少人都盯着龚古尔家的一举一动,如果龚古尔背上了沉迷淫欲的罪名,也许会遭到教会的惩处。为了这个家族的荣誉,她决定亲自敲打一下龚古尔。
于是她提起裙摆,扭动肥胖的腰身,迈着小碎步上了楼梯。她敲开
书房的门,摆出一副和善的微笑,娇着嗓子说道:“老爷,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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