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春雨秋雨;妇人忍耐等候怀胎十月,直到得了子女后代。那先前忍耐的人,我们称他是有福的。你们必须忍耐,使你们行完了神的旨意,就可以得着所应许的。”
亚当的呻吟又转为低声的抽泣。“求求你,放开我……我好难受,……呜呜……”
弗朗西斯无动于衷。他紧紧握住亚当的手,将自己坚定的信念借由掌心的温度传达到亚当心中。
也许是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鬼魂终于用尽了力气,慢慢地缩回亚当的身体里。麻痒的感觉如同退潮般渐渐消散,但先前挣扎留下的疼痛感却越发明显。弗朗西斯为亚当松开绳索,亚当吃力地直起身子,身下的被褥被汗水洇渍出他身体的轮廓。
弗朗西斯打来一盆凉水,用毛巾浸润着擦拭着亚当汗津津的肌肤。亚当慌忙阻止:“主教大人,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弗朗西斯淡淡道:“拯救和照顾信众正是主教该做的事。”
亚当瞥见弗朗西斯的右手上有着几条新鲜的血痕,正是方才自己神志不清时抓挠出来的。他心情有些复杂,一时之间猜不透弗朗西斯的情绪。
“睡吧。养好身体和精神,明天开始跟着我一同修行。”弗朗西斯为亚当盖好被子,吹熄蜡烛。
次日。
弗朗西斯一如既往起得很早。他坐在桌前,捏着一只羽毛笔批阅着卷宗。
一个教士敲门通传:“主教大人,昨天和亚当交谈的那个娼妓死了。”
弗朗西斯笔尖一顿:“怎么死的?”
“没有外伤,没有生病。医师查看过后推测应该是在睡梦中虚弱而死。”
弗朗西斯从鼻子中哼出一声,表示知悉。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不足为奇。也许亚当正是预感到她的死亡才会求自己允许他去地牢里为那个娼妓做临终祷告。
教士关门离去,但马上门又被敲响。
弗朗西斯眉头一皱:“还有什么事,一次讲完。”
“早上好,主教大人!”
弗朗西斯
转头,亚当一丝不苟地穿着教会的黑色长袍,清爽的碎发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晨光透过窗户,将亚当黑色的短发染成浅棕色,为亚当的轮廓披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细微的颗粒在这一束晨光中无规则地漂浮着,而亚当站在闪闪发光的尘埃中,笑得朝气蓬勃。
——序曲·破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