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记,不是我。而且我的脸和身体也没有油画上那么好看。”
“”画得好看是艺术需要。”
九年前的这段对话,年甚并不知道霹雳啪啦骗了他。
——画中人不是他,而是送画人自己。
年甚的步子越来越重,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同时,油画莫名其妙地落了下来,掉在他脚边,相框摔得开裂。
电话响了,年甚接起,傅如来担心地问他在哪儿。
年甚回答,“在家。”
“昨天那帮人被我教训了一顿,他们再也不敢惹你了,在家等着我,我来保护你。”
挂了电话,年甚顺手捡起脚边的画框,把画拿近,像是想取得某种抚慰似的细细地看。
以前画挂得高,年甚看时都看个大概,今天,近在眼前,他的近视眼看得格外清楚,画中人鼻翼上有一颗小痣。
阿雨?
霹雳啪啦这个位置就有一颗小痣,年甚眼珠急动,注意看画中人的眼睛,眉毛,嘴形,脸型,霎时惊愣——天使居然是阿雨。
他拿出手机,查找周岚迪被抓的新闻视频,出镜的嫌疑人脸部都被打了马赛克,但年甚认得身影,年兆丰,周岚迪,年书,年书爸爸,舒桂,所有关于连胜的高层人物无一疏漏。
反复看了好几次,年甚确定没有霹雳啪啦的身影。
天旋地转,视线颠倒。
——连胜是黑暗森林,阿雨是天使,栖在高处,怡然自得地梳理自己的白色羽毛。
所有人都万劫不复了,连唯一可以依靠的阿雨也以这种方式彻底离开自己了。年甚抬起相框裂口支出来的尖角,用它划破自己布满疤痕的手腕内侧。任由生命和时间一样,静静流逝。
傅如来像拿了剧本一样,踩着时间点,出现在别墅门口,视线刚一触及倒地的人和那一大滩血,便破口大骂,“外星人,我/草你大爷,你一年要死几次才够啊!”
扎紧年甚手腕动脉,傅如来背起年甚,一边费力往马路上走一边打120。
医院里,傅如来打电话臭骂魏无形一顿,并叫他赶快来北京,晚一分钟他就“与世长辞”。
傅如来的自杀威胁非常有用,魏无形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北京医院,年甚这时才刚被护士推出来。
傅如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又骂了魏无形一顿,把年甚的自杀全怪在他头上,“他和上次一模一样,浑身湿透,割动脉自杀,你怎么又和他提分手了?你……”
看着病床上双眼紧闭的年甚,魏无形极尽动容——他的世界真的只有我了。
流了许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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