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事这么久,你们全都没他联系方式?”
“没了,走的那天他把我们全给拉黑了。”
“……”
岳宁无语地说:“找他能干嘛?”
“说你傻呢,他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年纪轻轻坐上教授的位置,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这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老赵又点他,“人家要的是他之前的项目,你们是他的学生,他总不能对你们不管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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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岳宁反复琢磨着老赵口中的“不简单”。
他对商繁向来知之甚少,不了解身家背景,也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整天稀里糊涂地厮混着,基于一种说不出的责任感,好比某天有个人打算跳崖,岳宁恰巧从悬崖边路过,所以拽了一把。
往深了说,对于商繁,他没什么探究的欲望。人家已经离职,不论之前与这事儿是不是相干,于情于理都摆明了不好再插手这件事。
现实犹如一团乱麻,越裹越紧。眼下的麻烦还有得操心,岳宁实在不愿意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他揉了揉眉心,打开家门,翻涌的思绪在见到商繁的那一刻突然平息。
商繁跪坐在米白色的地毯上,稍微挽了一圈衣袖,捧着平板在看,手边晾着简单的醒酒汤,西红柿煮的豆腐,袅袅地冒热气。
“饭菜准备好了。”
“吃过了,”岳宁走过来,端起汤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谢谢你的汤。”
他握住商繁的手腕,将人不由分说地扶到沙发上,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来,酒意未消,话也不带拐弯,“咱们到此为止吧。”
他说得如释重负,精准地直刺心口。这是一句告知,并不期待商繁的反应。你情我愿的游戏里,任何一方都有权随时终止一切。
有那么片刻的工夫,商繁是说不出话的——说不出话,也听不见声音,熟悉的窒息感包围了他,他拼命掐着手掌,如溺水之人本能地上浮求生。
他不太清楚具体过了多久,冷汗从额角滴下来,回过神时岳宁正看着他,半醉不醉的,一手支颐,吊灯为他打出一束伦勃朗光,五官深邃而俊朗,年轻又前途无量。
商繁笑起来,松开紧攥的右手,拿出手机放在岳宁面前,“谢谢您告诉我,我也有一些事情向您坦白。”
他点亮屏幕,指尖擦出一道水渍,又被轻而
易举地抹去。岳宁扶着脑袋看屏幕,却见他调出了春山俱乐部的刷卡出入记录。
时间从十月一直延续到十二月底,最近的一次是十二月二十五日,算算大概是圣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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