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完石膏。”
岳宁一愣,“他骨折了?”
怀着孩子还玩这么大,这不是活该找死么?
岳宁冷笑了一下,甚至有种冲动,把人从床上拽起来问问清楚,是不是脑子有病。就算想死,也没必要赖着别人不放吧!
“旧伤了,和上次在同一个地方,”医生低头沙沙地写病历,“你们家属平时多注意点儿,再来一次他这条胳膊真别想要了。”
岳宁没应声。
医生奇怪地看他,“你不是他孩子的父亲吗?”
岳宁漠然道:“不是。”
“那你是他的……?”
“学生。”
医生听懵了,迟疑片刻,还是例行交待道:“他之前在拘留所待的时间太长,身上的伤一直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尤其是这一次的死胎,导致子宫内膜过度受损,以后应该很难再有孩子了。”
岳宁怔了怔。
“什么?”
他不解地问:“拘留所?他犯了什么事?”
“你也不知道?你不是他学生吗?”医生显得比岳宁还要错愕,“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只能说人从那边拉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听说他被铐了五天,而且……”
医生没有说下去。
医者仁心。
眼前的一切无法作伪,即便真是罪犯,在罪行宣判之前,也不该受到如此的对待。
医生叹了口气,合上文件夹,把签字笔盖好,挂进胸前的口袋里,“当我没说吧,我们不是法医,不负责验伤这块儿——你好好照顾他就行,记得到窗口交一下费。”
医生拍拍他的肩,走时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内,岳宁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他像个傻子,像个冤大头。
哪有人成天被迫收拾烂摊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商繁什么都不说,凭什么能心安理得要死不活地躺在这里?
岳宁只是个正常人、普通人,是穷则独善其身的那个穷,他自己都还是个学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别人的苦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他竟然觉得痛苦。
他觉得商繁一定非常痛苦。
日光斜照进病房,落在这个人毫无生气的脸上。他生得好看,连这种时候都好看,眉骨高挺,有饱满的额头。
岳宁失神
地碰了碰他冰凉的脸颊,指腹抚过起皮的嘴唇。
商繁在睡梦中蹙眉,似乎感到不适,左手按住岳宁的手,虚弱而冰冷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他要醒了。
全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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