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祺的妈沉默了半晌,随后劈头盖脸:“你不要我扯!你忘了你小时候,每天放学都要去窗子外边讲句:‘伯伯再见’,我和你爸都一愣,你还反问我们难道看不见吗,吓得我们赶紧搬家,最后你告诉我,那是太阳伯伯。上初中吧,天天说自己被鬼压床,不能呼吸动不了,最后一看,秋衣穿反卡脖子了......”
江祺自己也不好意思,挠头听着他妈数落他。噗嗤的笑声在耳边突然出现,凉嗖嗖的,无比清楚,甚至还能感觉到气流。
江祺汗毛倒立,紧紧攥住手机,“妈,你刚刚在笑吗?还是我爸在你旁边。”
“你在说什么呀,你爸在看地板。好了,不说了,我还得监工。你烧过香了吧,别怕,我们晚上就过来。挂了啊。”
电话被挂断了,江祺只得无奈地进去。不得不说,他祖上确实阔,这椅子桌子造型,多高贵典雅啊。江祺爬上二楼的楼梯,打算去他的房间看看。
二楼走廊尽头有个花瓶,各种鲜艳大色块拼接在一起,上面还有繁华的金纹,突兀地立在走廊的桌子上。怎么说呢,这花瓶看起来是很贵,但挺俗的。就像暴发户把黄金钻石翡翠组合拼装一体,贵是贵了,但很丑很艳。于是江祺在仔细端详过花瓶后,情难自禁地说了一句:“好丑的花瓶。”
可能是错觉,二楼的空气瞬间冰冷了几分,冻得江祺直打哆嗦。他随便推门进了一间卧室,木材做的大床,扑面就是一股阴沉旧腐的霉味。他忍不住扇了扇,走进去推开窗户透气。这个房间构造很怪,照常理卧室不应该朝阳吗,可这里朝阴,阳光一丝都闯不进来,冷暗潮湿。床正对门,走进去回头看才发现,房间门上还挂了一面铜镜,正对床头。墙面挂了一把桃木剑,但却残缺不完整,摇摇欲坠。
靠,江祺再迟钝也感觉不妙。他急忙开门要走,但奇怪的是,那门死活打不开。他急得用脚踹门,那门似乎有千斤重,纹丝不动。冰冷,毫无生气的触觉,从脸抚到脖子,刺骨铭心。江祺头脑一片空白,他的心脏骤停,紧闭双眼,不敢回头。
似乎有股重重的力量,扭转着江祺的头,强迫他回头。他的背后没有东西,江祺松了一口气。墙上的桃木剑裂开了,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炸开了。木屑纷纷扬扬地撒在空中,激得江祺直打喷嚏。
咦,怎么有水滴?江祺感觉后颈一凉,伸手一摸,黏黏的,还有股腥味。血!是血!江祺吓得浑身瘫软,惊慌失措地发现血液顺着头向身体各处染,他的T
恤被鲜血淋湿。
他抬头,望见了打破他认知的画面。一个冒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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