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摸到。但皮肤上的贴合感,柔韧的皮质物包裹肢体的触感,实实在在。
高远麟心跳加速,耳边满是自己的心跳声。他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颤抖,他毫不犹豫地喊了一声:
“赵叔!!”
嗞啪。
矿灯亮了起来。
高远麟似乎能听到电流窜过的声音。
眼前重新亮了起来,四周的边际依然是黑色的煤墙,但视线里多了散落在地上的铁镐和铲子,多了矿灯给黑暗打上的暖光。
他喘着气,眯起不适应的眼睛,心里安定下来,慢慢直起身往后看了看。
背后不远处就是挖了一半的煤墙,安安静静,等待被人探索的无机质的存在。
前方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老赵开了手电筒,一下照在高远麟眼睛上,高远麟挡了挡,光束又下移,老赵感叹了一声:
“霍!小高,你搁煤堆里洗澡了?”
借着明亮的白光,高远麟看了看自己,心里凉了半截。
他的衣服还卡在腋下,整个胸膛被黑色煤渣糊了个七七八八,半边胸完全黑了。
老赵走过来问:“你给我吓一大跳,还以为透水塌方了——哎你这?脸怎么也流血了?怎么给自己弄成这样的?摔了?”
高远麟摸了摸脸,嘶了一声。
收手一看,新鲜的血,是他刚刚趴在矿车上被割的。
高远麟大脑混乱了,他呆呆的看着老赵,说:“叔,我想上去。”
老赵点点头,把手电筒给他:“行行行,你赶紧上去处理一下。”他转身要走。
高远麟一把抓住老赵的胳膊,握紧了手,“叔,一起上去。”
老赵一头雾水问:“干啥?”
高远麟感受着脸上的疼痛,坚定道:“先走,待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