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吞咽时轻盈浮动。
这张脸仍有摄人心魄的美。失去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看得清楚。
梳妆完毕,他坐下来给少聃发了消息:
(六点半来接我,别忘了)
几分钟后,少聃打来电话的提示在手机屏幕上闪动。
“怎么了?”他接起来就问。
“我今晚去不了。”少聃同样直接地说。
“为什么?”
“今天中秋节啊,育儿师要陪他老公。小敏有点不舒服,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带孩子。”
“不能让爸爸带一下?”
“爸爸什么德性你也知道。”
是的,他知道。父亲以前没事就念叨想要孙儿,真有了孩子,就再也见不到人了。
“早就和你定好的……你知道,我最讨厌临时改计划。”
“我知道我知道。”少聃搪塞说。
“那我现在怎么办,中秋节的活动,我一个人去?”
在中秋夜举办的社交活动,默认是需要成对出席的,即使没有浪漫关系对象,也应带一个异性同伴,兄弟或朋友。就像交谊舞会。
“你要找个跟班还不容易?随口说一句就能招来一群人了。”
他又数落几句,少聃自知理亏就听着他说,直到他以“算了,你好好照顾小敏”作结。挂掉电话后,他才后知后觉:少聃可能没有说实话。
众所周知,人的生殖活动受到月球的神秘支配,一年里月相最好的夜晚,也是生理快感最强烈的时候。
再怎么不可靠,少聃也已经是个丈夫了。他想和小敏在家过节,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虚伪。次少晗在心里嘲讽自己。他不该预设自己仍是兄长关心的第一位。满口道理教训少聃要负责任的是他,因为对方失约而满头火气的也是他。当然,这不是嫉妒,他对少聃没有超越兄弟情谊的占有欲。也许只是厌恶更改计划的强迫症。
找个临时同伴应不是难事,这一点少聃说的不错。只不过,和外人作伴总有可能带来不必要的复杂关系,不像家人那么方便……把兄弟当做“方便”的选项,也确实不太公平吧?他捧着手机翻检通讯录,寻觅最易于掌控的对象,目光扫过一个世家子的英俊头像。
……这个也许可以。
来自唐梦的对话窗口积存了大堆未读消息,最近一条是询问能否登门递送月饼。少晗忽略那些他不打算认真阅读的客
套话,向那个爱慕者投出诱饵:
(如果你六点之前能到我工作室,我带你去看电影。)
四十分钟后,唐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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