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能整废了。
“谢谢你,我没事的。”
头疼欲裂的感觉并不好受,全酒躺在床上缓神,迟来的记忆才慢慢回到他的脑海里。
他刚开始是跟着两人到了青山后边,那整日好动的男孩难得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坐在岸边垂钓,而赵檀不知在想什么,拿着鱼竿往池塘的另一头去了。
脚下的野草长得旺盛,割到了小腿,刺痛感并未让全酒停下来,滴落的血迹顺着他的足迹走向山林深处,他只能远远望着赵檀。
可还没等他折返,赵檀突发的意外令全酒不寒而栗。
池塘岸边常年有淤泥,而赵檀恐怕是一时不慎,竟失足落水了!
他知道的,赵檀水性不好,这池塘不知深浅,全酒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直接穿过荆棘,拖着还在流血的双腿下水救人。
所以现在才会有这样阵痛的感觉啊。
全酒突然开始庆幸,还好那不是真的。
赵檀没有真的开口叫他走。
“啊,赵檀哥,你没事吧?”
白毛球惊叫出声,从门外进来的男人神色疲惫,穿着明显不合适的小一号衣服,想来是这白毛球的了。
“先生——”“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打断全酒唯唯诺诺的问候,赵檀扶着门框,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也对,神怎么会爱他呢?
只有善良、纯洁、一生坦荡的世人才够资格向神明祷告,而他这种合该下地狱的贱狗,这一世都不配提出奢望。
全酒如释重负地冲男孩笑:“我该走了,谢谢你帮我包扎。”
男孩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他看见男孩眼中的自己狼狈不堪。
“你、你别走啊,你……眼睛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