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峤看到有人被马鞭勒住了脖子,被极快的马匹一路拖行,在地上划出一道极长的血痕。
有正义人士站在酒楼的窗户里喊:“你们这些骑马的才是作乱者,狗皇帝轻信宦官,昏庸无能,老百姓没有活路了,没有活路了!”
话音刚落。
嗖——
不知从哪来了一支箭,箭头锋利,直接射穿了那人的头颅,血溅在纸糊的窗户上,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雪峤被惊吓中的难民推着往前跑,跑着跑着,身边的人不断被弓箭射杀,带着痛苦的呻吟声响彻整条街。
当街射杀难民,陛下何时竟昏庸至此了。
雪峤心里发颤,也开始害怕了,他一向惜命,求生的本能反应使他用尽自己此生最大的力气,一口气冲到了人群的前头。
他跑的飞快,健步如飞。
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快把肺跑出来了,等后面终于没有官兵在追,雪峤才气喘吁吁的找了个石墩子坐下,然后便恍然发觉自己身边竟全是难民,已然没了陈小的身影,周围的一切也陌生的不能更陌生。
他这次...好像真的跟陈小走散了。
*
东厂地牢。
锁链磨破男人手腕上的皮肉,男人跪在地上,胸膛上的肉已经被铁烙烫的半熟,他双目赤红,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颤栗着,愤恨又恐惧的看着身前的男人。
元曜看着他的眼神,冷笑一声,“想不到开国大将军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区区铁烙之刑就受不下了。”
“我乃当朝...第一武将......没有陛下旨意,你怎敢私下刑罚......”魏仲的嗓子早在最初行刑之时就喊哑了,此时的声音既虚弱又干涩。
元曜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元曜会杀了他,他无比清楚这个事实。
可死也要死个明白,魏仲在朝二十多年,从未与人为敌,他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在东厂地牢遭此刑罚,更想不通元曜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这么待他。
元曜:“二十年前,你带兵闯进大越皇宫,那时你也曾用这块烙铁威胁我祖父说出虎符的下落,
将军这就忘了吗?”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使魏仲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是皇太孙......”
“当初大将军对我祖父连用三日酷刑,又砍下头颅杀害我祖父时,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一日?”元曜掀起长袖,露出胳膊上的臂弩,“今日只是第一日,大将军,咱们回见。”
弩箭射穿肩膀,魏仲痛苦的发出一声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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