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末的夜居然起了风,莫名就变成了适合离开的天气。
宋律脸色很臭,等到两个人走近了,看都不看乔遇,直接拉着江临站到自己身前背风的位置,按着江临的腰将人压在自己怀里,语气不怎么好的抱怨,“怎么这么久。”
江临也不挣扎,只低声咳嗽,说是自己烟瘾犯了。
看着面色陡然难看的宋律,乔遇没有解释江临只抽了一口。万幸他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下一秒越野后座的车门被打开,陈砚从车里出来。
陈砚面色复杂,见到乔遇第一句话,他问,“乔遇,你这样是图什么呢。”
说实话,乔遇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今天离开能走多远,可以独自撑过多久的时间,或者说他这样做,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明白已经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的精神状态确实糟糕,因为卫兰怀他的时候也没有养成个好习惯,并且之前服用了过量的避孕药,他从出生就有些体弱。小时候卫兰经常看着他感慨,夸奖他命大。
那么多避孕药,都没有弄死他,他四肢健全的长大,都没有什么过分的病痛。
但前不久因为时不时地呕血流鼻血,他去找原业川做检查,检查结果表明他的身体机能在退化,肺部还有轻微的感染。
当时乔遇一个人坐在诊室里,问原业川,自己最后会怎么样。
他没有说得明白,但原业川知道他说的最后是“不接受治疗的最后”。于是男人推推眼镜,很是淡定的回答,“乐观的话就是心脏先罢工,它跳动时输送的血液已经不能够支撑这具身体。”
那不乐观呢?
“那就是随便什么别的器官先罢工,肺的话就是咳嗽,胃的话就是呕吐,阴茎的话就是不能勃起……”
原业川还想继续,乔遇面色难看叫了停。
太可怕了,一定要心脏先停才行。
像是看出来乔遇的想法,原业川耸耸肩,继续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但是很遗憾,你会活着。”
就是这句话,叫乔遇意识到是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并不是说他到了二十三岁,突然回首发现自己十三年的人生逼仄憋屈,后十年全靠秦放,所以想要离开寻找什么生命的意义。
没有那么夸张。
不是所有的远行,都需要一个远大的能够站得住脚的立意。
就只是他想走了,他想离开北京,去没有秦放的地方。
几个人没有敢多留,就决定分几路离开。江临跟了宋律的车回去,陈砚跟的来时的车,乔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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