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应该会叫他睡不好,但事实完全相反。他躺在这间逼仄又肮脏的屋子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筒子楼,居然睡得十分安心。
只睡着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如果秦放看见自己睡在这样的地方,一定会忍不住抓狂。
想到秦放抓狂的模样,乔遇就忍不住开始笑。这种脆弱的笑意一直延续到梦里,叫他梦见每年生日总是用性器贯穿他的身体、伏在他耳边说爱他的秦放。
他几乎要在梦里窒息。
——
一觉醒来腿疼也不见得缓解了,反而因为睡得吃力,面色都更加难看。乔遇撑着盥洗台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伸手拍了拍,最后用结着厚厚水垢的烧水壶烧了一壶水,倒进牙杯里敷了下腿。
他今年二十三岁,但右腿已经可以说是老毛病了。十六岁那年秦放打断他的腿,秦放的堂哥趁机收买了医生,叫他在那时候留下病根。
之后每一年的春夏,都过得格外艰难。
北方少雨,但春夏都难免会落雨。一场雨下来,乔遇要疼得在床上打滚。
但也不能说是全无好处的,每到那几天,秦放就格外会装孙子,而且不管乔遇怎么作妖,他都不会生气。
只唯一一次,差不多是两年前,秦放看着他疼得受不了,非得拖着他去医院重新做手术。把原来的骨头打断了重接,旧的骨痂清理干净,术后好好养护,总会恢复个八九不离十。
但乔遇不去。
他倒也不撒气,只躺在床上很平静地说不去。可秦放接受不了这个答案。他装了几天的孙子,那时候实在没忍住,破了功,红着眼睛扑到床上掐住乔遇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
“你就是想留着它!让你不好过让我更不好过!你不就是想用这个提醒我,提醒我以前对你不好!”
“那不然呢?”
掐在脖子上的手其实一点力道都没有,但乔遇已经红了眼睛。他猛地推开秦放坐起身来,撩开裤脚让秦放看当初手术留下的刀口和骨刺穿破皮肉的痕迹,“就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不是吗?”
“这种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怎么行?”
乔遇很成功,秦放也一直记得了。秦放不仅记得,得益于他的坦白,之后每次他腿疼,秦放都更加痛苦。
糟糕的记忆和腿疼一并让乔遇觉得痛苦,他面色难看,一想到现在都没有手机,没办法让
秦放跟他一起痛苦,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料想到这种频繁的想起秦放以让自己心情糟糕的症状还会持续很久,乔遇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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