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意的?你当年在事后装模作样派人去搜集凶手的线索,只是为了取信我吧?”靳璟脑海中再次想起当初师傅为了保护他力竭而死的情形,脸色从未如此难看过,“这么多年,你蛰伏在我身边,只是为了接近我,顺便用寒毒牵制我,利用昕风楼的力量暗里帮青岩教做事,最终又靠这些力量支持叛军起事!”
城府之深,心思之歹毒,让靳璟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剑抵入一分,鲜血从雪白到近乎透明的脖颈,鸿州看着完全失控的靳璟,暗地里从袖中落出一枚暗器握在了手里。
“我当年在临江办事,师傅突然让我连夜赶到镐京附近的鄞城郊外,他指着一地尸首中昏迷的少年,我让救你。”鸿州缓缓解释道,“他让我借此接近你,但你是如何受的伤他并没有告诉我,你后来被打入金针,是为了阻止毒素蔓延,失去记忆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如果真的知道这一切,怎么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安之若素,等着你恢复记忆后怀疑我?”鸿州冷冷道。
“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你师傅策划的?”靳璟发出一声嗤笑,怒意上涌,“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
狡辩?确实是狡辩。
他当初跟靳璟结交,有几分真心,只有他自己清楚。
鸿州淡漠地想,眸光一闪,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后来查到是我师傅策划的,我能跟你说出真相吗?我只能苦寻解毒之法,遍找寒蚧和身怀至阳功力的人,想办法弥补这一切。”
“弥补?说得好听,牧东、萧漠、暮川,还有之前那些身死的人,都是被你利用即弃的人,你让他们卖命,或者送到我床上,可曾有半点犹豫?你这种人……有心吗?”靳璟说这些的时候,袖袍中五指攥紧,耳边呼啸着神经被割裂似的的刺痛。
他不能转头去看萧漠,以免被巨大的懊悔攫住心神。
他在鸿州的一手撺掇下,伤害过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那是他冰冷的童年里唯一的温暖,精神上最重的倚靠。
在褪色的记忆里。
“萧哥哥,我长大了当你的媳妇。”他歪着头满心欢喜地扑上去,亲昵地倚靠在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为自己想到了永远不离开萧漠的方法而雀跃。
“小傻子。”兄长在嘲笑他。
而少年温暖的大掌却罩住他的脸颊,温柔拂开了落在上面的桂花。
……
他在终年雪封
的山上,一开始天天吵着要回去,甚至从山上偷跑,被树枝刮伤了发着烧受了伤,师傅什么话也不说,根本不会顾忌他皇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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