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仓促地戴上恩主面具,再把身上邋遢的血袍更换为干净的白袍。
在无数景象的围攻下,眼前羞涩的小脸很快变得面目不清。
“我原谅……”
南怀刚张开嘴,一条还残留着奶香味的小舌头呼噜呼噜就伸进来,与他的舌尖轻轻抵了一下。
痒痒的。
南怀还没愣,非礼的这位倒傻了。
易年睁开眼,瞳孔放大到几乎盖过蜜色虹膜,紧接着小舌头和嘴唇都惊慌失措地退得老远,小心翼翼抬眸瞅了眼男人的下巴,小嫩脸彻底熟了。
他慢慢垂下脑袋,直到顶住男人的胸膛才停下来,只留下润红的耳根看南怀。
一副羞愤欲死、不可置信的样子。
甜意和麻意从南怀的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
这种陌生的快感让他感到有点昏昏然……也有点不安。
那点不安像神经反射一般,刺激着南怀把人推出了怀里。
猝不及防被推出车厢,易年跌跌撞撞间摔了个屁股墩,盆骨上传来的剧痛把眼泪都给逼了出来。
“恩主……”他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泪眼朦胧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推他的恩主——“对不起……”
看清恩主的动作后,他软软的、好像想给恩主撒娇的声音瞬间清醒,变成如履薄冰的畏惧。
恩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单手掩住被亵渎过的唇瓣,一副被亵渎了的嫌恶模样。
“我原谅你的失礼,但是下不为例。”
声音也冰似的。
被恩主的动作和话语深深刺痛了心,易年眼尾的泪珠瞬间汇聚成泪河,声音带着好可怜好心碎的哭腔:“对不起……我这么肮脏的人……居然做出这种事……企图亵渎、亵渎恩主……”
像是捡起自己碎掉的自尊心,他狼狈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面包,很勉强地塞进小兜兜里。低着头也不敢再看恩主,留下好几声“对不起”,就揉着眼睛慌忙逃走了。
等人走出数米,南怀才后知后觉地吐了口气:“不……”
“抱歉恩主,我来晚了。”
换好新袍的季白从驾驶座里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南怀身后,撩起长袍单膝跪下,虔诚且谦卑高举起手,把手心里捧着的泪滴耳坠递给南怀,“身为您悉心栽培的继任者,我却这么弱小而懈怠
,请您尽管惩罚我。”
“对了,您刚刚想说什么……呃、恩主,您是生病了吗?”
“咳。”
一向冷得像雪山似的恩主轻咳一声,转过身,放下了掩着下半张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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