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名退身,却无法抽身,终嫁范渊为后。范渊登基后却有一日性情大变,暴戾无道,滥色纵情,乃至下令于皇家猎场射杀皇后。芙蕖坠崖后被废太子所救,二人携手统领西疆,直至今日诛杀不仁之君。
城楼上镇国将军仍在叫喝:“你一介女流,不在家相夫教子,纺麻织衣,却要牝鸡司晨,实属大逆不道!”她闻若未闻,眼中精光凝结,足下发力,竟然踩裂砖石,直直飞上城墙,未等对方反应,挥剑斩落将军头颅。
一道血霎时打在她面上,有如天生。
睁着眼的不甘头颅在砖上滚了三圈,周遭一片寂静。她一步一步踩着血,拎起人头,高高举于众人眼前。
一瞬的沉寂后,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传来。敌方主帅已死,军心涣散,残兵丢盔弃甲,四处奔逃。她转身看向城楼上的残兵,“尔等若降——”话音未落,一支流矢刺入她的肩胛。
她身形晃了晃,直直向城楼下坠去。
即使有威亚悬吊,失重感依旧令人恐惧。记忆里她也曾如此坠落过一次,那时她是怎样的心情呢?
莫怜直直望向她坠落的方向。飞速拉远的景物,不可抗拒的重力带着她下坠,长发漫舞,红纱弥天。生与死一线之遥,无论后悔或是不甘,今日都要葬身于此——
她闭上双眼。
其身无悔,其心无怨,纵有刀横剑纵,万般痛楚临身,亦愿将此身斩作干柴烈木,付之一炬。
人生于我而言,何尝有第二条路可走?
许炽夏几乎是一瞬间就冲了出去,他只望着那个赤红色的影子从空中悬落而下,好似风中一叶,飞蛾扑火,转瞬间就要消没于弱水之中。
而他伸手,将她从苦海中打捞起。
莫怜怔怔地望着许炽夏。他正低头看向自己,双手将自己托在怀中——这一下接得很稳。日光穿过他的发丝漏入她的眼睛里,刺激得她眼角渗出晶莹的液体。
“......谢谢。”她恍然回神,念出台词。
“卡——好!很好很好,辛苦两位!”导演喊了停。这一幕能一条过是没想到的,看来集训三个月,确实练得很扎实。
许炽夏放她下来。
莫怜自觉有点失态,化妆师正好喊她去补妆,应了一声就匆匆去了。许炽夏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平常在剧组同吃同住,一切如常。本来许炽夏也非一番男主,和她对手戏也少于男一号,两人关系竟然无形间微妙起来。自那日后,许炽夏竟有些更爱缠着她,连在外人面前都不大收敛。
莫怜心下多半猜到些原因。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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