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恪守本份的A,又怎么能让他知道,在他不知道的记忆里,他曾犯下死罪的事情?
无论如何,他势必都要跟洪捷离婚,拿回属于他的财产,至于罗建新……他像照顾年纪小的手足一样,把他当亲弟弟疼而已。
越往下思考越是不开心,身体往后仰,渐渐地下沉,水漫过了他的耳、脸颊、眼……最后是鼻。
罗建新敲门的时候,施佩没听见。
这社会保护O的机制,居家系统感应到水中有二氧化碳,水位会自动下降,以防O睡着不慎溺死。
“佩佩?你有听到我声音吗?”他关心的问话,与拍门声响起。
施佩回神,赶紧坐起身,听到罗建新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走到这扇门前,”我听到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
“泡澡,没事的。”施佩不免担心起这扇门可没有隔绝信息素作用。
“没事就好,别泡太久。”罗建新说。
看着模糊的人影远去,没有办法拥有喜欢的人也没关系,他也不会轻易去毁掉他的。
施佩的睡衣下还是不能摆脱的骑行服,他不想因为发情期,下面被塞着入睡,他用非常自责的表情告诉罗建新,”我把车借你开回去宿舍,今天我想要自己一个人睡。”
罗建新抬头看他,瞬间懂了,施佩洗澡时间拉长,就是因为施佩的另一半要回来了。
“嗯,好。”他维持风度,笑着说。
罗建新准备好个人的随身物,告诉施佩他明天一早会回来接他,施佩抱着小饼干送他离开时,看他的眼里明明都是舍不得。
地下室一楼是车库,他独自下楼,坐上主驾位置,开始对着方向盘发呆。
然而三个小时过去,没有人把车开进来,都凌晨一点了,施佩会不会还在等对方没有睡?
怎么会有A把O一个人丢在家里呢?
罗建新不放心,还是决定偷偷回去看施佩一眼,如果对方有透过别的方式回到家中,那他二话不说一定赶紧离开。
他轻手轻脚的解锁进屋,往上走,迎面而来的是大量的O信息素,浓郁的绿叶调,让他头又出现了剧痛,他咬牙苦撑,压下呼吸,轻声进入卧房,睡床传来细细的喟叹,施佩没有枕边人,缩成一团,旁边只有小饼干陪着他。